做蜜蜂的小蝴蝶,不是人类能干的活。
游戏一结束,天夕焰累得连有没有蚂蚁都顾不上检查的,仰天累躺在地。
待喘过气来后,她指着无辜玩得很开心的小女娲,对系统怼天怼地:“不要告诉我,你没教她这么玩?她再无师自通这么玩,我迟早被她玩脱!”
“革命未成身先死,你们系统坑宿主也要坑得有品点。不要以为我没脾气,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是我的底限!”
系统眨眨眼:咋越听越不懂了,这最后一句,前半句与后半句是怎么联系起来的?
小女娲也眨眨眼:话,还可这么说吗?
她眼睛亮闪闪盯地上躺成大字型的天夕焰,兴奋地一跳扑抱过去,这个姿势她也没玩过!
重物突的砸身上,天夕焰先是感到胸腔疼,接着觉得脾肝胃哪哪都疼。
千万别小瞧一个六周岁小孩的重量,就算对方以‘自家养的小狗亲热扑自家主人’的姿势扑抱过来的,但她不养狗,一点都不觉得萌。所以,痛并快乐着这种事,是不存在的!
她只感到重,重而痛。
更因对方身体乃至灵魂都是非人类种族,她还要下意识去摸那条尾巴有没有露出来,并缠上来,精神及肉-体的双重打击,是可以致命的。
“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当小女娲抬起小脸,眼中存着对知识的渴望问出这话,她没有喷出一口凌霄血,全仰赖……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天夕焰知道自己现在脑袋抽了,但她不想被抢救,请让她先哀莫大于心死一分钟。谢谢!
用一分钟时间恢复过来后,天夕焰把对知识有极度渴望的小女娲,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站起身,抖抖身子,把不管有没有的一切非人类种族抖下来,跟系统伸手要道:“衣服,谢谢。”
不管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身上都觉痒,必须要洗个澡。
小女娲不解:“早上你不才洗过吗?”
昨天、前天、昨天的前天……她都是看天夕焰是在早上洗的澡啊。
洗澡,可以一天洗两次吗?
天夕焰凉凉瞥了眼小女娲:“你刚要是不让蜜蜂扑我,这会我是不用洗。”
以为她愿意改掉洗澡习惯,晚上不洗早上洗吗?
这都是被后遗症逼的!
一回来就进入陪☆睡阶段,她也很无奈的。
小女娲又开始她对新知识的渴望与理解:“一天可以洗两次澡,那就是等于,一次洗澡可以洗两个人!”小手握上天夕焰手,“我要跟你一起洗澡!”
……这是哪来的新知识的新答案?
天夕焰看着抓着自己手的那只小手,久久无语。
但绝对不苟同!微笑脸:“谢谢,它不等于。”
拿上系统给的换洗衣物,她一个人朝瀑布步去。
淙淙水流奔涌而来,被水中的树丛分成无数股水流。
天夕焰站到最右边那股的下方,白色的细细水流,简直就像个天然的花洒,让她享受着淋浴的惬意。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天夕焰以为是系统给她的福利。
不过不是,人家是真天然。
嗯,也是她的真福利,大自然给的福利。
洗了个舒服的澡,回来看到系统在树上叶子上打盹,而树下是小女娲在安静地画画。
天夕焰走了过去,这回还是站在小女娲的左边观看。
画上面有三个角色,正在玩一种游戏,是昨天他们在玩的老鹰抓小鸡。
没错,画上所画的内容,便是昨日他们叁在玩老鹰抓小鸡。
小女娲画完,吹了口气把画上的墨迹弄干后,天夕焰指着画上屁股上写着‘天夕焰’三个小字的那只母鸡,问:“这谁?”
小女娲抬起小脸,甜甜一笑:“你,母鸡。”
天夕焰看着那只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像母鸡的母鸡,暂时不想对此说什么。她再指母鸡前头那只老鹰:“这又是谁?”
小女娲憨憨一笑:“我,老鹰。”
天夕焰目光盯在画上从头到脚无一处形象不是小女娲、空白处标注‘老鹰’两字的那只老鹰,再看回自己那只母鸡,额头冒出生气符号:“哪里像呢?”
小女娲看着画上的自己,稚声稚气道:“像呀,一模一样。”
天夕焰手指重重地、按在母鸡屁股上面:“哪里像呢?”
小女娲歪了下头,看着天夕焰手指按的位置旁边就是系统的小鸡,小脸仰起,小手拍拍身后的树干,树叶上打盹的系统被震落下来,她伸手一接,拧到画的上方与画上的小鸡一比对,对小女娲灿烂一笑:“像吧?一模一样。”
系统眨了眨眼睛,瞅着画上的小鸡,跟自己现在的淘公仔形象一模一样,但不是自己昨天特意精典演绎的用鸡毛包装过的那只小鸡。
天夕焰:……
感到深深的挫败感。罢了,她不管那只母鸡了。
“天夕焰,送给你。”
小女娲站起身,把那张画折好,递到了天夕焰面前。
天夕焰眯眼,下意识的去瞅小女娲的小脚丫,再眯眼,瞅面前一脸天真可爱笑脸的小女娲,不得不给自己一点心理负担的问道:“你怎么不喊我秃秃不秃秃呢?”
小女娲:“因为你不秃秃,也不不秃秃了呀。”
这是种暗示吗?
天夕焰向系统看去。“系统亲,来两句。”
系统张口:“亲,生发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做不到!它是秃……”
“……”天夕焰打断它:“可以了。”
系统怨念:它才只说了一句一个开头……说好的两句呢。
见天夕焰还不想接,小女娲直接把她手拉过来,把画放她手里。“要好好保管哦!”
“……”有这么强行送画的吗?
低头看了眼手上那张画,天夕焰跟系统要道:“自封袋可以给一个吧?”
系统这回倒是爽快,指挥棒小手一挥,给她来了个大小合适的。
天夕焰把那张折好的画放到自封袋,收入怀中。
“我送你画了,你可以再陪我玩新游戏了吗?”小女娲期待看天夕焰。
想到不久前刚玩的蜜蜂扑她的游戏,刚把画收好的天夕焰:……要不,我再把画退还给你?
“可以吗?”小女娲仍一脸期待等着天夕焰的回答,见天夕焰沉默不说话,补了句:“游戏按你说的玩。”
天夕焰摸了下怀中的画,想着小女娲送给她画时脸上高兴的样子,虽然画中把她画成了老母鸡,但从另一方面可以说,小女娲是喜欢与她玩游戏,才会把她们一起玩的游戏场面绘进画里。
十八岁老母亲的心心软了,天夕焰点头答应了。
玩的游戏很简单。
第一个游戏,玩的是跳绳。
天夕焰与系统各一边摇绳子,小女娲当跳绳队员。
小女娲跳得挺开心的。
中间跳绳队员依次轮着来,他们就三个,天夕焰下场去当跳绳队员,就得小女娲去替换摇绳子,轮到系统当跳绳队员,摇绳子的人就是天夕焰与小女娲。
他们三个海拔差太多,可以想象,不论是抡绳的那个,还是跳绳的那个,都特别考验技术。
“摇”和“跳”和谐统一前,闹出了不少笑话。
有句话挺在理,结果不重要,过程开心就好。
第二个游戏,玩的是跳格子。
天夕焰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串大大小小的九个方格,并在方格写上1到9的数字,头格是9,往下是并列的7与8,下面是6,4与5并列,竖立在最下面的三格依次是3、2、1。
玩法是,把系统贡献出来的一香囊抛进起步的第1格,用单脚跳跳进第2格,然后是第3格,再用双脚跳左脚跳进第4格右脚跳进第5格,接着用单脚跳进第6格,第7第8与第4第5跳法相同,再双脚跳进第9格,然后跳转身从第9格往回跳,跳到第2格时弯腰捡起第1格的香囊,再跳到第1格外面,便算是完成第一轮游戏。
第二轮游戏是把香囊抛进第2格,依次下去,玩到香囊抛进第9格跳完。
做错上面的顺序,抛出界,失去平衡,判为失误,轮到下一位玩家。
游戏中途失误,可在下一次轮到时从失误格开始继续往下跳。
这个游戏收获的是,单脚跳、双脚跳,孩子们的头发随之飞舞,心情飞扬着喜悦快乐。
所以对天夕焰来说,便是要看小女娲头发飞舞、心情飞扬。
做为一只没有一头飞扬头发的公仔,系统的心情:不飞扬,很哀怨。
这一日,小女娲玩游戏玩得很开心。
然后她便也想回报点什么给天夕焰,苦思冥想下,以‘今日事今日毕’这一知识点,在晚上,她送出了这份谢礼。
晚上,天夕焰又去瀑布下洗了次澡。
有六天没在晚上洗过澡了,可能是受小女娲六天六周岁的影响,她感觉自己都有六年没在晚上洗过澡了。
今天没有任务,不用喂食,便不会发生被咬后遗症的陪☆睡。
趁着今晚终于可以自由入睡,她可得在睡前把这澡给洗了,重温晚上洗澡的好习惯。
澡正舒服地洗到一半,天夕焰突的感觉水下有点不对劲,不,准确的说是脚下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脚。
低头一看,她用她的火眼金睛确认了,她看到了一条……“蛇啊——!”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从天夕焰嘴里发出。
尖叫让她暴发出无限潜力,她竟一跳就跳到了岸上。
也因这一跳,她质疑了自己“跳”的动作。
低下头往下一看,她看到了小手拴在她腰上的小女娲,以及让她弃“跑”为“跳”缠在自己脚上的那条蛇尾。“蛇啊——!”又一记尖叫划破夜空。
伴随着她尖叫声的,是一把充满欣喜的软软糯糯的声音:“对、对、对!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
天夕焰还想再发出的第三声尖叫,顿时被噎住,脸色惨白也要寒脸冷对主动承认得很欢的小女娲:“收回去!限你一秒。”
“好!”
小女娲非常配合,蛇尾立变回小脚丫,还亲切地蹬了蹬天夕焰腿。
别以为这样表亲切,吓我这事就过去了。
天夕焰继续寒脸:“从我身上下来!限你三秒。”
小女娲这回没听话了,小手反倒缠得更紧。
“我是为你好哦。”她解释着自己吓她的行为,“你怕蛇这病,得治!”
“我听系统说了,人在最放松的时刻,受到最可怕的惊吓,两个极端下,承受能力就会越变越强。这样,最害怕的也就变不害怕了!”
说完,小女娲眼睛笑弯弯问:“你现在,是不是就不害怕我露尾巴了?”
天夕焰脸如冰冻三尺之寒。“就是说,就算以后我没摸头,你还是会常常露尾巴让我来习惯?”
小女娲脆声声应道:“是啊!”
还同理可证地给天夕焰寻到了摸头恐惧症的治愈药方:“摸头很舒服的!以后我先露尾巴你再摸头,这样你不怕了我也舒服了。”
天夕焰发出河东狮吼功:“系、统!”
这样的日常,她真的承受不住!她要走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