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揽月被黑影吓到困意全无,抓紧被子缩进角落里。


    光线太暗了,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封揽月能感觉到从别忆宁身上散发的压制性信息素,她是在生气么?


    封揽月是s级alpha防御能力很强,omega的压制力道对她来说软绵绵的,就像是被轻轻挠了一下。


    可封揽月也不太敢靠近她:“……姐姐你怎么不睡觉?”


    “月月。”


    冷冰冰的一道声音,封揽月哆嗦了一下,宁姐姐平时温温柔柔的,没有用过冰冷的语气喊她,现在的宁姐姐像是换了一个性格似的。


    别忆宁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月月你骗我。”


    “我、我骗你什么了?”封揽月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说你会快点回来的。”别忆宁嗓音里透着委屈:“我等了你好久。”


    封揽月完全忘记了,她原本就不打算回去的。


    别忆宁失望极了:“月月是在防着我吗?”


    封揽月裹着被子防备状态十足,她赶紧把被子掀开说:“我没有防着你,我是冷,空调温度太低了。”


    别忆宁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往前走了走:“那月月能让我进去吗?”


    宁姐姐这种时候还这么有礼貌。


    可是宁姐姐进来要干嘛,跟她一起睡吗?


    封揽月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别忆宁低低地喊她:“月月……”


    别这么喊了好不好。


    封揽月有些无奈地松口:“你进来。”


    卧室里没有开灯还是黑的,封揽月目光落在别忆宁白皙的双脚上,不太敢抬头看她,担心一对视宁姐姐又提出过分的要求。


    别忆宁走路很安静,走到床边时用膝盖压上来,睡裙随着她的动作缩到大腿上,露出赤白的双腿。


    封揽月:“……”


    不该看她的脚的。


    别忆宁跪坐在她身边:“月月,我能睡在这里吗?”


    “你睡吧。”封揽月起身把床让给她:“我去沙发睡。”


    好不容易才靠近月月的,月月一走信息素又淡了。


    别忆宁跟随着封揽月出去,到沙发边蹲下。


    封揽月从狭窄的沙发上翻过身时,看到宁姐姐像猫一样守着自己的主人,仿佛只要主人摸一摸她的脑袋,她就能立刻开心起来。


    封揽月从来没想过宁姐姐会像现在这样黏人。


    沙发很矮,别忆宁微微低头看着她,准确的说是直勾勾看着她的后颈,觊觎她的腺体。


    封揽月脸红着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别看了。”


    alpha的腺体怎么能给人随便看,还是用那种炙热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会扑上来一样。


    别忆宁眨了下眼睛,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凑到鼻子下闻了一下。


    “……”封揽月被她这个动作弄的脸颊更烫,她放弃挣扎一般问:“你真的那么想闻?”


    别忆宁眸光亮了下,狠狠点头:“可以闻吗?”


    宁姐姐是把她当成什么了?


    失去理智后的行为怎么会喜欢闻她。


    “我考虑一下。”封揽月纠结几秒,起身回到床上躺下,别忆宁也跟着过来,完全甩不掉。


    封揽月觉得今晚不给闻的话,她可能就没办法睡觉了。


    别忆宁期待她的回复:“可以吗月月?”


    封揽月身体朝里挪了挪,给别忆宁让出位置:“姐姐,你躺上来。”


    床铺很软,别忆宁上来后身侧陷下去一点,封揽月单手支着脑袋朝她笑了下:“姐姐想闻哪里?”


    封揽月长得很漂亮,眼睛亮亮的诱惑她,她穿的是v领睡衣,精致锁骨恰好露出来,封揽月为了吸引她特意释放了些信息素。


    没有理智的别忆宁被迷的晕乎乎地:“想闻锁骨。”


    “那……”封揽月坐起身倾身靠过去:“姐姐闭上眼睛好不好?”


    看到alpha凑近,别忆宁听话的闭上眼睛,淡淡的橙香在她鼻尖萦绕,她忍不住仰起脖颈贴的更近,


    封揽月趁机探身过去从抽屉里拿到绑带,轻轻绕在别忆宁两只手腕处,另一头绕在床头上系紧。


    没想到买来的绑带先给宁姐姐用上了。


    确定绑好之后,封揽月从她身前撤离开:“姐姐,你今晚好好睡一觉。”


    “月月?”别忆宁闻不到她的味道有些着急,想起身跟过去才发现自己动不了,双手被牢牢绑在床上。


    封揽月抱歉地说:“对不起啊姐姐。”


    “月月……”别忆宁尝试挣了一下,绑带缠的更紧,她红着眼睛看着封揽月:“给我解开好不好?”


    “明天早上我就松开你。”封揽月帮她盖好被子说:“别太用力,手会痛的。”


    别忆宁双手放在头顶动弹不了,她现在知道封揽月刚刚是故意骗她放松警惕的,根本不是真的要给她闻。


    而骗她的人已经离开卧室,睡在了沙发上。


    别忆宁有点生气:“月月又骗我,太坏了。”


    “嗯。”封揽月答应的很快,也不反驳:“我坏,所以姐姐要离我远一点,不然会被我骗的。”


    别忆宁咬了咬唇,仰头看着手腕在想办法,她使劲挣了一下“嘶”了声开口:“月月手腕疼……”


    一秒、两秒、三秒……没有回应。


    封揽月睡着了吗?


    好吧不想吵醒她,别忆宁没再继续挣扎装可怜。


    其实睡在封揽月的房间腺体舒服多了,被子也有信息素的味道,别忆宁不至于那么难熬,她用脸颊在柔软的被子上贴了贴,渐渐忘记了后颈的疼痛感。


    折腾了一晚上,别忆宁找到合适的姿势睡过去。


    卧室终于安静下来,封揽月紧绷的神经放松,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隔天一早光线从窗帘缝隙中照射到床铺上,别忆宁觉得刺眼想抬手遮住眼睛,手抬了一半被一股力道悬在半空中。


    别忆宁顿了几秒:“?”


    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微动静,别忆宁朝外面看过去,看到封揽月睡在沙发上,而她睡在封揽月的床上还被绑了。


    别忆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不适用镇定剂的时候,有过几次短暂失控的时候,但她不会做什么,只是强迫自己忘记疼痛快速入睡。


    但是昨晚明显不一样,她反复想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封揽月来过她的房间,她没忍住把人强行留下,之后彻底失去理智一味地缠着封揽月要闻腺体,似乎还亲昵的叫她月月。


    一幕幕画面涌过来,别忆宁想起自己做的事情,难堪地咬了咬唇,封揽月是不是觉得很烦才绑她的。


    “姐姐你醒了?”


    闻声别忆宁回过神。


    封揽月观察她的状态:“你还好吗?”


    别忆宁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件事情,她转了转手腕假装失忆:“你为什么要绑着我?”


    “我……”封揽月百口莫辩:“姐姐你忘记了吗?”


    别忆宁淡淡嗯了声:“昨晚发生了什么?”


    失忆是理智失控后的自我保护吗?


    宁姐姐是不是不想记起来?


    不过昨晚的事情确实还是忘记比较好,封揽月轻松一笑也没再提:“没什么。”


    封揽月没复述昨晚发生的一切,别忆宁松了一口气没追问:“能帮我解开吗?”


    “好,你等等。”封揽月在她手腕摸索了好一会儿,绑带变得好紧。


    昨晚宁姐姐是不是挣扎了才会这样,手腕都勒红了,封揽月有些愧疚:“对不起啊姐姐,弄疼你了。”


    封揽月手指贴着她腕处肌肤摩擦时引起一波颤栗的快感,别忆宁慌忙偏过脸掩饰:“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