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81 章 怀孕


    傅言深还没说完, 皇上就打断他了:“看来你还是年轻了。”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整个过程只字未提外祖。


    闵希心中忐忑,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是没多久,他夫君的任命文书下来了, 还以为会被发配到蛮荒之地, 结果就留在京城本地,而且是好差事,翰林院修撰。


    这官职看着不高,但却是离皇上最近的官。


    经常出现在皇帝眼前中状元的概率肯定就比其他人高, 经常出现在皇帝眼前, 升迁的概率自然也比其他人高。


    夫君第一天任职,入了夜才回来, 闵希等的秋水欲穿,一看到人赶紧迎过去,傅言深搂着他,先是亲了亲, 脸上有喜色。


    不过夫君向来看到他就笑, 一时也分辨不出到底有没有遇到不好的事情。


    闵希小心翼翼道:“皇上没有怪罪于你?”


    傅言深奇道:“怪罪什么?”


    闵希锤了锤他,夫君心真大。


    傅言深笑道:“他不愿意给你差事就不愿意呗, 还有什么好怪罪的?”


    想了想,傅言深又道:“不过刚才他将我单独留下来,问我愿不愿意辅佐太子。”


    闵希:“啊,那你怎么回答?”


    虽然可能只是试探,但也很要命, 就是辅导了,那他就是太子的人了,将来有哪个皇子公主争夺王位,说不定会拿他开刀。


    最好就是不要站队。


    傅言深道:“我说我才疏学浅, 没那个资格。”


    闵希好笑,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皇上确实有几分看重夫君,不过像他夫君正气凛然的样子,心思又很好猜,谁会不喜欢?


    闵希是这么觉得。


    夫君回来了,家里一下子变得热闹,虽然白天裴昭也过来陪他玩,但夫君的陪伴,旁人是代替不了的。


    晚上他们轻轻地做事,傅言深都没怎么用力,闵希就觉得有点难受。


    傅言深穿了衣服,拧着眉头,不管闵希怎么劝,劲自出门寻大夫。


    闵希羞的脸蛋通红,在房间里面跺步,天呐大夫来了,他该怎么跟大夫说,他跟夫君行房的时候肚子有点不舒服,以往都不会如此的,近来越发强烈。


    他们已经大大减少次数了。


    就这几天高兴才连续。


    闵希心里面寻思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这样的呢?


    陪夫君相识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他们四处游走,之后就是赶路上京城,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做,两人都很累,做的时候都较为平缓。


    之后是来到京城稍微刺激了一段时日,他偶有不适,傅言深以为他水土不服,很偶尔才与他折腾一次。


    都是很温柔的,跟他们刚刚开始的时候差太多了。


    他心里面也挺着急,生怕自己有什么疾病。


    想到不能跟夫君共度余生,就觉得好害怕。


    他想了很多,都吓得快要哭了,结果,夫君风尘仆仆带回来的大夫斩钉截铁的说:“恭喜夫郎,贺喜夫郎,你怀孕了,看脉像都五六个月了!”


    不光是闵希被惊到了,一直黑着脸蛋站在旁边的傅言深也冰雪消融,他真以为夫郎生了什么大病,都吓死了,结果居然是怀孕了!


    现在三月初,这就五六个月了,想来他们九月十月的时候就有了。


    他们一向都没有做什么措施,突然就有了小孩,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过,年轻汉子脸上还是露出笑容,他要当父亲了。


    送走了大夫,傅言深将夫郎抱在怀里,在他额上轻轻印上一吻,万分感慨道:“我们有孩子了!”


    闵希抬头看看夫君,看他那神情,一时分辨不出他是开心还是松了一口气。


    闵希小声道:“夫君不喜欢孩子吗?”


    傅言深道:“喜欢,就是太快了些,我还以为我们能好好过两人生活好长一段岁月呢!”


    闵希笑了笑,夫君喜欢就更好了,他别无所图。


    难怪他老是觉得自己长胖了,老是觉得饿,想吃东西,原来是有小孩了。


    不过之前一路上看到小孩子的东西,莫名好喜欢,也买了很多。


    躺在床上闵希摸摸肚子,微微有一点鼓,跟吃撑了差不多,是以他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而且他状态一直很好,没什么不良反应,吃得好,穿得好,睡得也很好,之前正月初还跟宁将军比划拳脚来着。


    如果不是因为床事不顺,他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夫君上早朝后,裴昭来看他,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怀孕了。


    但是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微微鼓起一些,不太显怀。


    裴昭粗心大意,都不知道闵希为何频频摸肚子,还以为他饿,关切的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


    闵希一直没好意思跟他说自己怀孕了,等到夫君下早朝回来,裴昭才从傅言深口中知道闵希怀孕一事,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之后傅言深渐渐开始忙起来,早出晚归。


    顾晋也有了差事,幸好是在京城,两家男人出去忙活后,两个夫郎就聚在一起。


    闵希肚子一天天鼓起来,裴昭日日过来陪他,两人经常出去逛街,闵希心里还是期待夫君早些回来,早早的在那条夫君必经过的路,等夫君回家。


    一看到夫君小燕子一样快步过去,渐渐加快步伐小跑起来,男人担心他的身体跑得更快些,一下子揽住他。他搂住男人的脖颈,前一刻还情绪低落的哥儿,一下子眼里都是笑。


    裴昭啧道:“哎呦我就说你怎么来这里,原来是等你夫君,我说你为什么不太提得起劲儿的样子,原来是想你夫君了!”


    闵希脸蛋红扑扑的,羞的。


    到了六月,顾晋都分到了差事,宁仇栾却闲暇至今,提着酒跟公主一起过来,现在的他比当时刚刚看到的他不太一样,戾气消弥了一大半,看着温和了些。


    他们四个人喝酒,傅言深陪着闵希喝白开水,连茶都得少喝点。


    公主叹息道:“你真是一点不急。”


    宁仇栾道:“我有什么好急的,难道他就用不上我们宁家了吗?”


    公主道:“若没有你兄长,他还怎么用你宁家,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


    宁仇栾一噎:“跟你说话真累。”


    “说的好像我很乐意跟你说一样!”公主转过头来看向闵希,一下子又笑起来:“你这肚子看着越发大了,什么时候生?”


    闵希红了红脸:“七月吧?”


    公主道:“奶娘找好了吗?”


    闵希眨眨眼睛:“公主有介绍吗?”


    他们刚刚有小孩,还不懂这些,家里的厨娘提醒才知道。


    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


    公主道:“哈哈,你若是要,我翻遍京城给你找!”


    宁仇栾道:“我们也可以给你找!”


    裴昭立刻道:“我们也可以,我们也可以!”


    闵希笑道:“多谢了!”


    大家都这么好,叫他心里暖暖的。


    宁府也是有心,给他安排的是生养过子女的厨子,他们挺有经验,现在闵希的饮食都颇有讲究,比如头胎不能吃的太补,不要天天大鱼大肉,将胎儿养的太胖,让闵希多多出门走动,将来好生养。


    话虽如此,但他每天清晨都能喝到汤。


    他们说太补,容易生不出娃儿来,闵希还有些担心,厨娘说放心吧,我以身家性命担保,不会有事的,少爷尽管吃,就是给少爷提个醒。


    夫君又特意请了宫里的御医过来看,有宫里的御医,还有外头的大夫,每天都来,大家都说没问题。


    不出三天,三个奶娘叩开了他们的家门。


    奶娘身后是各家的主子,他们仿佛约好了一般,一起上门。


    闵希好笑的摸摸肚子,将大家伙儿一并请了进来:“没事,都可以留下。”


    他不挑,有三个奶娘看着还轻松些。


    他的肚子一天天见长,夫君在官场混得如鱼似水,就是很忙,非常忙。


    短短三个月,大家都知道了这位傅大人,已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


    虽然他官职不大,却办了好多大差事。


    皇上向来忌惮群臣站队,但这位傅大人跟公主往来密切,皇上却不会忌惮他。


    朝堂上他没少弹劾公主,把公主说得急眼,最后冷呵。


    他目不旁视,毫不理睬,完全不像跟公主相熟的样子。


    真是有点铁面无私。


    闵希不知道夫君在官场是如何当官的,更不知道在宫中夫君跟公主是有仇的。


    傅言深瞥了一眼公主带来的奶娘,也不说话,扶着夫郎回去了。


    大家吃着红豆粥,傅言深不动声色道:“夫郎你现在怀了身孕,行动多有不便,我给你寻几个贴身侍卫,如何?放心,都是姑娘哥儿。”


    闵希好笑道:“不至于吧?”


    宁仇栾道:“放心吧,这个地方跟我们侯府这么近,苍蝇来了也插翅难飞!”


    傅言深没说话就喊夫郎。


    闵希笑道:“随你随你!”


    他高兴了,大家一起出门去挑侍卫。


    几人一起去买的奴隶,太平盛世,很少有卖儿女的。


    这里卖的奴隶一般都是俘虏。


    一个个面相凶狠,闵希没有一个看上的。


    都是公主,看上了好几个,啧道:“蛮荒之地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这身材,啧!”


    她不光赞,她还要买。


    裴昭奇怪道:“公主,你买他们回去做甚?”


    公主笑道:“暖床。”


    宁仇栾额角突突直跳:“无耻!”


    公主道:“那也比晚上寂寞空虚冷好吧?况且某人就真如此清高吗?”


    说着,她不动声色的撇了闵希一眼。


    宁仇栾注意到她的视线,差点没被呛死,生生忍住了,一张俊脸憋的通红。


    最后逛了一圈,就公主买了几个人,他们什么都没买到。


    宁仇栾看了看那几个黝黑的汉子,忍不住道:“暖床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吧?”


    公主道:“不然呢?”


    没买到侍卫,闵希还以为夫君就此作罢,结果第二天他下朝回来还带回了一队禁卫军,唰唰唰地在门口院子里站队。


    闵希被夫君往家里走,奇怪道:“怎么回事?你把陛下的禁卫军带来了?”


    这么多威风凛凛的人把守院子,他好生不习惯。


    虽说以前家里许多下人,但他嫁给夫君后,家内外向来没有外人。


    看到这些人,他莫名有被监视的感觉。


    后来闵府里的下人确实也是监视他一举一动的,他真的不习惯。


    傅言深道:“没事,他们不会进内院来,只在外边把守。”


    闵希小声提醒道:“夫君如此滥用职权,不好吧?”


    傅言深道:“夫郎放宽心,陛下知道我去买侍卫,主动给我拨的这一支近卫军。”


    闵希眨了眨眼睛,他总担心夫郎跟公主殿下走太近,会被皇上猜忌:“陛下知道我们跟公主殿下一起去买奴隶的事情了?”


    傅言深点头:“嗯,谁也没瞒他。”他拉着闵希的手,轻轻拍打着安抚道:“夫郎不必担心这些,为夫行得正坐得直,怀疑你的人永远都会怀疑你,所以不必理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闵希张了张嘴,最后没说什么,他外祖也行得直坐得正,不一样被猜忌?


    闵希道:“陛下如今如此器重你,就因为当日破庙的那一个鸡腿吗?他为何会流落外头?”


    傅言深道:“他久居庙堂不知民间,微服出访,不让侍卫跟随,结果自己没带钱,又忘了路,所以就在那破庙度过一晚,饥寒交迫,恰好遇上我们。”


    闵希奇怪道:“那他为何不去向旁人求助?”


    傅言深笑了笑:“位高权重者始终是怕死,而且他曾是个马上皇帝,此等强人越是年老越是警惕,不敢轻易求助于人,况且他求助过人吗?”


    闵希又眨眨眼睛,希望夫君是真的受皇上器重,希望他前途无忧。


    也是奇了怪了,以前他都不会担心这些的,只是看到了皇上,知道那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就不免担心夫君安危,生怕他像外祖父一般,突然就惹得天子雷霆震怒。


    傅言深轻轻的将他揽入怀里,摸摸他鼓鼓的肚子,在他耳边低声说:“六月了,不知会不会提前生?我特意向陛下告了假,这些日子都陪着夫郎。”


    闵希好笑地锤了一拳夫君,这才六月初就说什么生!


    “哪有这么快哦!”


    不过夫君上完早朝回来,基本就没太多的差事做,闵希肚子大,又不能做太过剧烈的动作,傅言深就陪着他逛街散步,还带他去钓鱼。


    京城郊外,山清水秀,两个人共坐马车。


    六月份有点热,轿子门帘打开,马车行驶的过程中,风呼呼的吹进来,凉爽不已。


    傅言深抱了个大西瓜,拍了拍咚咚咚响,声音非常清脆,听着就很好吃,再用力一点,估计就自己裂开了。


    他们还放在井里冰了一夜。


    凉凉的西瓜是最好吃的,闵希黝黑的眼睛看着大西瓜,也过来拍了两下,一下子满脸都是快乐的笑容。


    傅言深冲夫郎笑了一笑,拿小刀拉开一道口子,之后徒手一拍,西瓜就着割过的口子裂开了,非常的整齐,里面鲜红漂亮,表面还起了沙。


    他们还在马车里,路面不太平坦,摇摇晃晃。


    傅言深拿了两个铁勺子,用来挖西瓜吃,这样吃西瓜还优雅些,至少不会汁水四流。


    第一口挖的是正中心最红艳的那一块西瓜,挖出来给闵希吃。


    闵希漆黑的眼眸一下子弯起来。


    微凉的西瓜,在夏日吃,最开心了。


    “好吃!”


    傅言深也尝了一口,笑着点了点头:“不错!”


    还有另外的一半西瓜,他们先封存起来,放到一边,两人过做茶几的,一边一边吃西瓜,一边品茶吃瓜子甜品。


    他们原还想寻个偏僻的地方野营,结果还没到半路闵希就吃的撑了。


    傅言深笑道:“没事,西瓜都是水,不一会就没了。”


    闵希脸蛋红扑扑的,他喝了这么多水,一会要铁定要在野外解手。


    傅言深亲了亲他。


    到了一个有树有河的地方,还有一片平坦的草地,此地人烟稀少,正是野营好地方。


    傅言深将夫郎搀扶下轿,闵希好笑:“我还不至于如此不中用。”


    傅言深道:“哪里就不中用了,夫郎是怀了个大宝贝!”


    闵希噗嗤一声笑。


    傅言深忙碌着将东西搬下来,又给马松了绑,让它到旁边吃草。


    茶几架在河边,闵希坐在小凳子上开始钓鱼。


    这是他们第一次钓鱼,还不熟练,傅言深在钩子上挂了一点鸡肉,闵希紧张期待的等鱼儿上钩,而傅言深在旁边忙碌,生火做饭。


    他们带来了一个平锅,在上面烫着肉,放了一些调料油盐酱醋跟辣椒粉。


    若是能钓上鱼,他们肯定要烤一条鱼吃。


    但闵希闻着旁边香香的味道,钓鱼根本就不专心,傅言深烤好了一块牛肉片,第一个夹给夫郎吃。


    肉还没到嘴边,闵希就馋的流口水,他特别想吃重调料的东西。


    闵希就着傅言深的筷子吃下,那浓郁的肉香,吃完感觉口齿生香。


    他们不光备了牛肉,还有五花肉,肥瘦相间,表面煎得金黄,闻着香极了。


    更有一些鹿肉,傅言深一块用来蒸,一块穿起来放在火上烤,跟着鹿肉一起烤的还有鸡肉。


    鹿肉鲜美,闵希也不是经常能吃到。


    乖乖的蹲在旁边,看着一点点烤的焦黄的鹿肉,再看看旁边的鸡肉。


    两个都好香呀。


    就拿了个小刀,在鸡肉跟鹿肉上划拉开口子,往沾上落调料。


    旁边小火慢熬着一锅小米粥,大夫说了吃五谷杂粮好,但他夫郎现在养得有些刁了,要么吃甜粥,要么吃大米白粥。


    傅言深总得哄着他吃,不过这个时候吃烤肉了,肯定得吃点粥来解解腻。


    闵希吃腻了,想要吃水的时候,傅言深赶紧舀了一碗小米粥过去。


    之前锅盖盖子看不到是什么粥,现在看到是小米粥,闵希推了傅言深一拳。


    自从知道他怀孕后,夫君三天两头就给他搞杂粮粥吃。


    什么小米粥玉米糊黑米粥,各种各样。小米粥确实香,但稍稍有一点不同于大白粥清香的味道,味道有些独特。


    他以前都能吃得惯,现在一点点小味道都被嗅觉放大了,矫情的很。


    傅言深笑着凑过去,舀了一小勺送到他嘴边:“夫郎很香的,尝尝!”


    闵希哼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张嘴吃了小米粥,偶尔来一碗,配着烤肉吃还是可以的。


    傅言深道:“真棒,夫郎再来一口!”


    闵希羞得脸红扑扑的,赶紧自己端过碗,不忘给夫君也吃一口。


    傅言深一边青菜给夫郎当配菜吃,一边吃,还不忘夸道:“夫郎真好!”


    有肉又有青菜,搭着香香的小米粥,那那股属于小米粥独特的滋味压下去了不少,绵绵稠稠的,也很好吃。


    两人一起将一小锅小米粥吃完了。


    他们光顾着吃了,吃完了,终于想起要钓鱼的时候,钓上鸡肉早就没有了,他们还是钓了半天毫无动静才拿起钩来看看。


    傅言深尴尬笑笑又切了一块鸡肉来当鱼饵。


    两人坐在溪边,闵希将脑袋搁在夫君肩膀上,傅言深亲了亲他,将鱼钩丢进溪里。


    没多鱼钩动起来,傅言深握了下夫郎的手,这是告诉他有鱼咬钩了。


    闵希一下子来了精神,随着夫君的手一起握住了鱼竿,一起感受着鱼儿咬钩,当鱼竿忽然变得沉重时,一下子将鱼竿提起来,一条大鱼跃然提出水面。


    这是他们第一次钓到鱼,还是条大鱼,有五六斤重。


    虽然闵希没有钓过鱼,但是他跟村里的小孩子钓过其它东西,也是手头变重的时候,再过一会就提起来,这时候钓到的几率最大。


    傅言深赶紧将鱼放在桶里,他们已经吃饱,可以稍稍休息片刻,待晚些再烤鱼吃。


    鱼身用来烤鱼,头可以炖一个鱼头豆腐汤,他们一大早就买好了豆腐就等着钓到鱼。


    虽然不可以骑马,但闵希还是可以打猎,不过他们没有去深山野林,而是到了郊外。这个地方虽然偏僻,但还不至于有猛虎野兽。


    闵希拿着比较轻盈的弓箭,对着某个特定的地方射,射在树干上,或者射地上的落叶,射水面。


    傅言深拿了一把大弓,原本闵希买来给自己玩的,但他现在肚子太大了,不能玩,就傅言深玩了。


    溪流的旁边就有田野,小麦已经收割了,田野非常空旷,还有不少鸟儿飞入林中。


    马儿吃完了草,在树荫下睡觉。


    还能一会闵希也有些困顿了,打个哈欠傅言深赶紧就地铺个床,扶着夫郎躺着睡觉。


    他们在树荫底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下来,洒在身上,阴凉微风伴着暖暖的太阳,睡起来特别舒服。


    闵希打了个哈欠,眼睛出了一点点泪,笑道:“难怪老人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


    大树底下确实很凉。


    傅言深躺在他旁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轻和缓慢的动作很有节奏,一下子接一下,很快闵希睡着了。


    第82章 第 82 章 宝宝


    闵希睡得极沉, 醒来的时候,发现夫君正睁着眼睛看自己,看到他醒了, 还笑了笑, 凑过来亲了亲他额头。


    “夫郎睡得真沉!”说着又忍不住亲亲他脸颊。


    捏捏他脸颊上的肉,笑道:“胖点好。”


    闵希打开他的脸,故作生气道:“哦,那我瘦的时候你不喜欢喽?”


    傅言深眼睛都瞪大了, 似乎想不到还能这么说:“我可没有这么说!”


    闵希还是没放过他, 哼了一声。


    傅言深赶紧搂着他,又哄又亲:“我错了, 夫郎,夫郎怎么样都好看,只是之前太瘦了,看着随时要倒的样子, 都不敢用力。”


    闵希屈指敲了敲他额头:“你还不敢用力?”


    都不能太用力了!


    傅言深冲他笑了笑, 没作答,就一个劲儿的亲。


    起来散了一圈步, 又钓了一会鱼,这块鱼饵都不愿意放了,直接愿者上钩。


    傅言深开始着手准备炖汤,其它都可以放一放,但是食材可以先腌制起来, 汤先炖起来。


    这鱼可太新鲜了,刚刚宰杀。


    傅言深自己丰衣足食的动起手来杀鱼了。


    闵希觉得看自己夫君洗鱼也格外舒心,将鱼洗的很干净,黑色的东西, 跟那些看起来不好看的东西都被他清理掉了,余生面切切出大大小小的刀口,方便入味,之后改刀,切得一大块一大块的。


    热锅下油,将鱼头煎得焦黄,这一步,许多汤都是这般做的,熬出来的汤更香。


    这时候放上姜片跟葱头,灌入水,大火将水煮沸,小火熬炖。


    趁这功夫,傅言深将鱼身腌制了,又将早上没吃完的五花肉一并腌了,他要做回锅肉。


    闵希凑在旁边看,光是看他搞食材,将肉腌制了,都觉得好香。


    切过的姜蒜小米椒真的是好香好香,可以想象这做出来的一顿饭有多好吃。


    准备好一切,洗干净手傅言深慢悠悠地切西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在果盆里,又烧了一壶开水,泡了朵菊花。


    菊花在茶水里绽开的模样非常好看,就跟没被晒干时那般鲜艳。


    菊花茶清凉,清淡的香味,带着一点点甜味,沁人心脾。


    休息完傅言深开始烧火做饭了,先淘米做饭,洗干净的豆腐放进煲汤中,豆腐原本就软不需要煮太久,这道鱼头汤现在就可以喝了。


    傅言深端了两碗汤过来,鱼头汤不管是什么时候喝都觉得鲜美。


    鱼头炖得软烂,吃起来别样鲜美。


    真是奇怪,鱼肉闵希不是太喜欢吃,但这个鱼头汤里面的鱼头却让他百吃不腻。


    不过鱼头上面肉是很少的,好在没有吃。


    吃了许多水,喝了两碗汤,肚子就撑起来了。


    傅言深好笑的摸摸闵希的肚子。


    羞的闵希没脸见人,没多久,有更羞的事情发生,他又想要解手了。


    他现在外出多有不便,频频接手。


    还好这里没有其他人,就他跟夫君,但他脸皮子薄,就连跟夫君说要解手都害羞的。


    不过不虽他说出口他就扯扯男人的衣袖,对方看他含羞待怯的模样就知道了。


    好像都放下碗,领他到偏僻的树丛里。


    这里原本就偏僻,四周没有人,傅言深还特意挑了个隐秘的地方。


    他抱臂靠在旁边树上,悠哉悠哉的看着夫郎,嘴角似笑非笑。


    羞得闵希打他。


    闵希要要走出去的时候,他把人拉住:“等等,为夫也要解手!”


    他是一天都没有解手,听着那水声,闵希脸蛋涨的通红。


    晚餐吃的煎牛肉,回锅肉,一碟青菜,再加鱼头豆腐汤,喝完就收拾回家了。


    傅言深一直待在夫郎身边殷切地照顾夫郎,以为要等到七月娃才生下来,结果六月底娃儿就出生了。


    真的好忽然,前一刻他们还手挽着手在大街上走,忽然夫郎就肚子痛。


    傅言深丝毫不敢大意,赶紧抱着夫郎回府,喊了产婆,外边还有大夫随时伺候。


    都是女人哥儿生产如在鬼门关闯一遭,他害怕出事,紧张地在房间外走来走去。


    但没多久,里边传来娃娃清脆的哇哇哭声。


    房间门打开,产婆笑道:“恭喜恭喜,一切顺利,是个……”


    话没说话,傅言深就抢进房里了,一下子拉着夫郎的手,看夫郎只是额上出了汗,并无异样,重重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在夫郎额上亲了亲:“辛苦了。”


    产婆啧了声从外边走进来:“连你家姑娘都不要了?”


    闵希脸颊微红,张手要抱小娃娃。


    闵希抱小娃娃递到夫君怀里,让他也抱抱,傅言深浑身僵硬不知从何抱起。


    闵希将小娃娃放到他怀里时,他一动不动僵在那里,脸色沉沉异常严肃。


    小孩子长得稍稍有点丑,他不敢说。


    闵希笑笑,将娃娃抱过来,闺女脸色红紫,嫩嫩的,眼睛还没张开,一眨一眨的很想睁开眼看看的样子,小唇红润微微张开吐着口水。


    小手一张一开,乱抓,莫名可爱。


    闵希低头跟娃娃贴了贴,小家伙软乎乎的,轻易折断的样子,他也是尽可能地轻手轻脚。


    贴到宝宝软乎乎的脸蛋,闵希开心地笑起来。


    他们没能折腾太久,宝宝嘴巴瘪下去,感觉要哭。


    奶娘赶紧接过宝宝来喂奶。


    一行人先行出去,留了夫夫两人在房间里。


    傅言深握着夫郎的手,久久不言语。


    闵希在他眼前晃晃手:“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傅言深过来蹭了蹭夫郎。


    闵希:“哦,对,咱娃叫什么名字?”


    傅言深一下子呆住了,脑子空空啥也没有。


    之前偶尔提到娃叫什么名字,傅言深说不知是男是女,生了再说。


    生了之后的现在,脑子空空。


    闵希嘴角含笑看着夫君。


    傅言深想了好久,终于冒出一个词:“阿娇。”


    闵希道:“啊?”


    外头,裴昭携着顾晋来了。


    闵希换好衣服出去,傅言深扶着他坐下。


    其实他都不需要扶。


    裴昭道:“你还好吧?”


    闵希笑道:“还好。”


    裴昭看着他,啧啧称奇:“你真是厉害!但还是得小心些,好好坐月子!”


    裴昭感叹:“希望我到时候也跟你一般顺利!”


    说着他红了脸。


    闵希不想好好坐月子也不行啊,夫君十二时辰陪着他,全方位监视他。


    坐月子着实无聊,闵希自己带回了闺女,小家伙香香软软,一股奶味儿。


    他天天跟娃娃贴贴脸,都忘记旁边的夫君了。


    坐月子期间,公主风尘扑扑来了一次,最近傅言深不上朝,她忙得很。


    宁府也派人送了礼。


    傅言深一边陪夫郎一边忙着给娃起名,可难倒他了。


    闵希先给娃儿起了小名,叫香香。


    他娶得挺随意,看到这个字时一下子就确定叫香香了。


    至于夫君给香香娶大名一事,就不能再随意思了。


    到满月那天小摆宴席,傅言深也终于给娃娶到了名字:傅月衍。


    闵希眼前一亮,这名字是真好听。


    不愧是夫君!


    香香满月了,早就张开了眼睛,眼睛大大黑白分明,特别漂亮,脸蛋稍稍展开了些,特别可爱。


    打哈欠的时候闭上一只眼睛,把闵希可爱得迷糊了,把脑袋埋在她小小的怀里。


    香香情绪稳定看着阿爹,时不时咯咯的笑。


    手脚乱展,露出小小的舌尖。


    打哈欠的时候也超级可爱,声音奶奶的。


    小拳头一直握着,闵希将一个拨浪鼓塞到她手上,竟然也能握得紧紧的。


    轻轻的将她抱起来,要出去见客人了,今天起,他就不用再坐月子了,高兴得闵希亲了香香好几下。


    圆乎乎的脸蛋,滑腻得像细腻的珍珠粉。


    闵希啵啵啵地亲了她好几下,越亲越香。


    不过香香依然很小,小到闵希都不敢用力抱她,生怕不小心都将她折断了。


    傅言深刚刚在外边接待客人,一脸不开心的回来,亲了亲夫郎。


    闵希道:“怎么了?”


    傅言深道:“来了好多人!”


    “来就来吧,来者是客,都是给香香庆生的!”


    等他出去的时候才发现真的好多人,大家都在恭喜贺喜他。


    虽然闵希挺怕生人,但此时此刻也不免开心,大家过来看他怀里的婴儿,连连赞叹,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他满心的喜悦,难以形容。


    有几个妇人还想要抱香香呢,动作熟练的闵希就给她们抱一下,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脸上笑开了怀。


    其中也有一些人家是带着娃儿过来的,香香第一次看到比她大的哥哥姐姐,就是没什么兴趣,打着哈欠要睡觉。


    闵希看到了儿时的一些玩伴,他回京城也住半年了,街上偶尔也会遇到那些玩伴,就彼此打个招呼。


    此时此刻,大家都抱着孩子,话题稍微多了些。


    恍惚间找到了儿时的那种感觉。


    闵希就跟这一群年轻媳妇待在一处,大家抱着娃娃吃着糕点,有说有笑,一些养儿的经验,娃娃的趣事。


    格外轻松愉悦。


    裴昭待在旁边稍微听了一嘴,他还没有娃娃,体会不到。


    就逗着香香玩,香香的小手抓着他的食指,用了劲又没有用劲的样子。


    傅言深得出去招呼客人,公主来了,宁仇栾也来了,更让人吃惊的是,太子殿下也来了。


    闵希听说太子殿下驾到的时候,好生忐忑,不会皇上也来吧。


    不过还好没有来。


    都吓死他了,他家不过生了个小闺女,为何太子殿下还来祝贺?


    现在傅言深有娃了,终于有做父亲的担当,成熟稳重了许多,不会冲着太子殿下直瞪眼,规规矩矩的将他安排在公主殿下旁边落座。


    公主宁府跟裴昭那边都调来了一些仆从前来帮忙,好一阵忙活。


    之后将香香放在福床上,开始满月仪式。


    大家的礼物摆上去,小小的婴孩四周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而她却是睡着了,握着小小的拳头睡得挺香,周边怎么吵闹都与她无关。


    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等祝福完毕,闵希抱回了小娃娃,亲了亲她嫩嫩的小脸蛋。


    她身上总是一股奶香,叫人想要多闻闻,控制不住就要亲他。  :


    一边听一边小声说:“祝香香一生顺遂,和和美美。”


    裴昭过来也要抱一下,这一段时间裴昭经常来帮他抱香香,现在带娃都已经无比娴熟了。


    裴昭笑道:“到时候若我生了个男娃,就跟你家结成亲家!”


    “好啊!”闵希感觉从来都没有这么快乐过。


    傅言深在旁边突然道:“不好!一会你家娃丑呢?”


    裴昭:“……”


    闵希分不开手,只能踢了一脚傅言深:“乱说什么呢?”


    一点都不给人面子的。


    此事就此做罢了。


    闵希回想一下,也觉得好险。


    他自己婚姻都是被安排的,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嫁到什么人,还好最后遇上了夫君。


    但是待嫁在家里对未来完全不确定的那种忐忑心情,他不想让娃儿也受一次。


    趁四下没人,闵希悄悄亲了亲夫君:“谢谢你。”


    这时候宴席都摆上来了,大家都忙着吃饭。


    闵希傅言深还有公主太子宁仇栾裴昭跟顾晋以及抱着香香的奶娘一桌。


    虽说都是熟面孔,但一个太子殿下,还是让闵希稍稍紧张。


    吃完了饭,闵希正不知如何离席,旁边香香睡醒了,看不到阿爹,嗷嗷嗷的开始哭。


    闵希赶紧放筷离席,小小声的说:“大家慢慢吃。”


    抱着香香赶紧离开,浑身的轻松。


    一扭头,傅言深也跟上来了。


    香香刚睡醒,既要爹爹抱,也要奶娘喂奶。


    闵希在旁边看着,傅言深在外头没有进来。


    喂完奶,奶娘夸了声香香真乖,赶紧将娃娃还给闵希。


    闵希坐了一个月的月子,天天跟香香相伴,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恨不得自己给亲自给香香喂奶。


    闵希抱过香香又赶紧跟她蹭了蹭,刚刚喝完奶的宝宝伸着手手摸着阿爹的脸颊,闵希捏着她的小手手亲了一口,一脸陶醉的样子:“香香,好香呀!”


    说完,莫名想起夫君这样对自己,动不动就亲他说夫郎好香。


    闵希脸蛋红了红,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感觉,以前他不太理解,现在知道了,夫君一定很喜欢他,非常喜欢,才会控制不住去他?


    就像现在亲香香一样,真是好香香的。


    贴着她嫩嫩的脸颊,哪里舍得不亲亲她。


    这时傅言深进来了,随着傅言深一起进来的,还有公主。


    公主身后还带着一对仆从,他们进来之后仆从就将门给关住了,门窗也一并关了。


    闵希拘束地站起来,茫然地看着他们。


    公主带来的仆从,一男一女,那个汉子满脸胡腮,直愣愣的看着闵希,眼睛都含了点泪水:“像,好像!”


    公主笑道:“还愣着呢!”


    汉子旁边的女子赶紧推了推汉子,说:“还不快卸下伪装!”


    汉子赶紧将脸上的胡缌撕去,笑道:“不记得表哥了?”


    闵希眼睛眨了眨,他离开京城的时候才十岁,而外祖一家离开京城还要更早些,十多年没见,当年的少年都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高高大大的汉子。


    闵希不敢确定道:“表哥?”


    曹文昂鼻头酸酸的,抽了抽鼻子,对旁边的女子道:“我就说他一定能认出我来!”


    其实闵希都不太敢相信,但眼前的这个人眉宇之间有几分像舅舅。


    以前他们一起玩耍,多么亲切无间,而现在却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所有的情绪,翻江倒海的涌来,但是终于见着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闵希的眼光酸酸的鼻尖红红,越发不知该说些什么,酸楚不断膨胀,不知不觉就哭了起来。


    “表哥,家、家里还好吗?”


    “好的很,我们现在都好得很,你不必担心,看,这个是你表嫂,以前家里是开武馆的,也会一些拳脚功夫,我们成亲两年了。听说你来了京城,千方百计,这才来到这里见你一面,刚好也看到了你的孩子,多年没见,想不到我们的希哥儿都已经有孩子了!”


    闵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哇的一声哭出来。


    傅言深赶紧过去搀扶他,抱着他,公主七手八脚的帮他接过孩子。


    他哭的很伤心,不知道高兴还是难过。


    外祖一家被流放在苦寒之地,倒也不是不允许去其他地方,但是这一家是被猜忌的,大家都闭口不提。


    他们这番苦心伪装过来,就是为了不影响他夫君的仕途。


    闵希的眼珠子像珍珠一样,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坠。


    闵希哽咽道:“我们来了京城也没有去看你们!”


    其实这京城离苦寒之地还是有点距离


    曹文昂手足无措的安抚他:“没关系,没关系,你们不来看我们才是好的,伴君如伴虎,你们小心一些才是!我啊,就是带你来看看你的表嫂,顺便给香香送点小礼物。”


    打开礼盒,里面是编织漂亮的红绳,坠着小小的金蛇。


    红绳收缩,戴在了小娃娃的手上。


    曹文昂尴尬道:“表舅暂时没有什么大礼给小香香,等以后表舅发财了再补上,嘿嘿!”


    闵希噗嗤笑了笑:“已经很好了,很漂亮!”


    曹文昂尴尬地挠挠后脑勺:“哈哈哈,这段绳子是你表嫂编的,我都不懂编!”


    闵希看向那女子不好意思的喊了声表嫂。


    陈南玲冲他笑了笑:“你表哥非要带我来见见你。”


    闵希有些不好意思,这个表嫂好漂亮,看她跟表哥相视而笑的神情,松了一口气,表哥也有了一个幸福的家。


    看来他们真的过的不错。


    陈南玲笑道:“哈哈,我听说你才十八岁,去年才成的亲,结果比我们还先有了娃。”


    闵希一张俊俏的小脸蛋,羞的通红。


    都怪夫君!


    他悄悄的踩了一脚傅言深。


    对呀,他这才成亲一年,就抱了个娃!


    前半年过的逍遥自在,后半年诸多不便。


    当然,他还是喜欢香香的,但是他可不想再来一个!


    此话提醒了他,以后可不能这么胡来了,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一个!


    他暗暗踩男人一事,大家都看到了,悄悄一笑。


    傅言深忙道:“我的错,我的错,夫郎:不要动怒,再也不敢了!”


    方才大家还能忍住笑,这一下是真忍不住了,闵希羞的没脸看人。


    最后曹文昂轻咳一声:“我,来,表舅抱抱香香。”


    说着伸出手,僵硬的抱着香香。


    香香很乖,即使没有见过表舅也不哭不闹,握着两个小拳头,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表舅,还哼哼唧唧的说着大人不懂的话,小奶音真的很好听,小脑袋也是真的圆。


    表舅一动都不敢动,一个姿势维持的久了,小香香开始手脚乱扭,表舅惊慌了,没抱多久就不行了:“她她她……她不开心了!给、给你们抱回去……”


    陈南玲赶紧道:“我也来抱抱!”


    曹文昂瞪大了眼睛:“不不不不不我不行!”


    他好紧张,根本不敢递过去,等闵希接过来后,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闵希慢慢地将香香送到表嫂怀里,表嫂也没抱过娃儿,没能抱多久就败下阵来。


    但两个人都异常开心。


    陈南玲喜得跳起来:“她她她好软啊!”


    闵希抱着香香脸蛋贴在她小小的胸膛上,将小家伙逗得直笑,口水都流出来了。


    闵希拿柔软的手帕给宝宝擦掉口水,宝宝香香的,连吐出的口水都是香香的。


    他又亲了亲宝宝。


    宝宝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阿爹,白白嫩嫩的,嘴角微微勾起来,仿佛在笑。


    闵希再将脑袋埋到她怀里,她张开了嘴,粉嫩的小嘴巴吐出口水泡泡。


    曹文昂陈南玲没有呆多久就先行告辞了:“山水有相逢,总有再见时!”


    闵希点点头,想起什么,刚要吩咐,傅言深周已有所准备,将一个红封递到曹文昂手中,又也给了陈南玲一个,另外两个也一并递给曹文昂:“这两个给舅舅舅母,我们不能去拜见就拜托表哥了。”


    搞得曹文昂相当不好意思,不用看都知道里面塞了许多银票。


    闵希笑道:“我在到青花村,在那边做了许多生意,现在在四处开枝散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开到表哥那边去了!”


    曹文昂笑道:“好啊好啊,那到时候表哥给你当长工!”


    他知道希哥儿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拿的心安理得些。


    闵希撇了撇嘴。


    不用他说,陈南铃就用手肘捅了一下曹文昂:“你去当长工吧,我要给希哥儿当掌柜的,把店铺开遍全国各地!”


    曹文昂笑道:“哈哈,我就这么一说。”


    离别终有时,他们重新带上伪装,曹文昂又回头看了闵希一眼,终于告别离开。


    这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要是能将舅舅一家接到青花村就好了。


    第83章 第 83 章 打擂


    出了月子, 闵希就要好好锻炼身体了,傅言深也要重新回去听差,恢复早出晚归, 最开始那一段时间忙得不可开支, 堆积了大量的事物。


    这时候傅言深真是焦头烂额,边关连连吃败仗。


    傅言深回来也没怎么提这些,闵希不晓得,眼不烦眼不见心不烦。


    除了看宝宝, 就是锻炼身体, 学学拳脚功夫,听到边关战败, 他倒是也想上去帮忙,但他都不是士兵,操哪门子心。


    但他还是在家里面骑马练射箭,只可惜没有人陪他一起练, 这使百发百中也觉得毫无意思。


    看他这么泄气, 政务没那么忙了,傅言深就陪着他一起练。


    每天都要陪他练一二个时辰, 练完傅言深浑身是汗:“为夫再这般陪你练下去,将来定能成为一员大将!”


    闵希开心地跳到傅言深的背上,亲了亲他,笑道:“那以后我当将军,夫君就给我当军师, 我打不过的时候,夫君上来帮我揍他们!”


    傅言深顿了顿,不过很快笑起来:“好啊!”


    现在战事一直败,全国各地都举办比武大赛, 就连京城,不出三个月举行了两次。


    傅言深道:“看来我也可以去参加一下那个比武大赛了!”


    闵希双眼立刻亮起来:“好啊!”


    他也想看看夫君被他调教的如何了。


    如此想着他越发亲胒的跟夫君蹭蹭脸颊,他们已经很久没亲密了。


    从知道他怀孕到现在都已经九月份了,四下无人,傅言深将夫郎揽在怀里,亲吻了一会,越发心痒痒,忍不住将人抱起来放在床榻上,低声问可以了吗?


    闵希勾着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唇。


    香香出生至今都快三个月了,他现在的身体比一月初的时候好多了,别说一月初就是二月的时候他们都还在做。


    九月天气微凉,他们却是出了一身热汗。


    幸好有奶娘,不需要无时无刻看着孩子,两人好好的泡了个热水澡。


    等到折腾完已近三更,睡前闵希想去看看香香。


    他去奶娘屋前偷听,也只能偷听了,总不能光明正大的打扰人家睡觉。


    不过他那扰人的小祖宗恰好醒了,哇哇哇的哭着要喝奶,当爹娘的都听不得娃儿哭,闵希赶紧进去抱抱香香,现在香香长开了,眼睛越发漂亮。


    刚刚喝完奶,嘴角甜甜的带着笑,看到阿爹还跟阿爹唠嗑。


    闵希亲了亲她,抱出去给傅言深也亲亲。


    看夫君亲宝宝亲的开心,闵希笑道:“要不抱回去陪咱们睡?”


    老父亲的笑容瞬间消失,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赶紧将娃娃塞回了夫郎怀里:“送回去,我们回去睡觉了!”


    小奶娃隔段时间就要喝奶,一个晚上都别想好好睡觉了,折腾的很。


    想到明日凌晨,夫君还得上早朝,闵希就不折腾他了。


    他们之前不是没跟香香睡过,后来还是改让奶娘抱着她睡了,不然一群人陪着她折腾。


    次日傅言深下朝后,径直前往擂台。


    闵希抱着宝宝也一起去了。


    他几乎没有参加过这种比赛,不知道自己实力如何,也不知道夫君几轮会被打下场。


    出乎意料,听闻傅言深打擂,陛下也去观赛。


    对于傅言深此举,皇上自然是万分满意的。


    那些个武者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傅言深看着真是太书生气重了。


    他长的极俊,高高束了马尾,在那里一站,依然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书生郎。


    但是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位傅大人不光是新任状元,还是皇帝老儿眼前的大红人。


    之前他们还想放点水,但现在皇帝老儿看着一时不知道该放水还是拿出真本事。


    他们就这般纠结的上场了,恍惚之间被那白面书生一拳放倒在地。


    第一个人下场的时候还是懵的,痛是真的痛,他捂着肚子龇牙咧嘴。


    皇上扶须哈哈笑道:“傅爱卿真有两下子!”


    闵希抱着宝宝也是开心,将宝宝举起来,指着傅言深说:“看看你阿父,你阿父厉不厉害?”


    其实挺厉害的了,毕竟以前纯是个书生。


    但这里群狼环伺,第四个汉子上场,傅言深就被打得还不了手,只能防备。


    这个是在皇上面前,久拿不下汉子也急了,冲着傅言深连连挥拳,逼得傅言深步步后退。


    最后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就落在闵希的旁边,他趴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


    闵希赶紧将宝宝塞到旁边奶娘怀里,去扶夫君,心疼道:“痛吗?”


    傅言深一开始不愿意起来,都不好意思看他,好不容易起来了,瞥了他一眼,忽然转身大步朝皇上那边走去,扑通一声跪下来,咬牙道:“陛下,我打不过他,但我夫郎可以将他打趴下!”


    皇上心一梗,这货天天向别人推荐他夫郎。


    傅言深神情坚毅,一直保持着请命的姿势。


    皇帝无奈挥手:“让他上吧!”


    闵希相当意外,想不到自己还有打擂的机会,他一步步登上擂台,心里面紧张又期待。


    那人冲过来的时候,他还在恍惚,大家都在惊呼,那汉子粗壮彪蛮,这小哥儿细胳膊细腿的,不得被揍骨折呀!


    所有的人都不敢眨眼睛,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傅言深眼睑微敛,也屏住了呼吸。


    皇上拧了拧眉,这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哥儿,他有些后悔让他上擂台了!


    在拳头就要砸上哥儿漂亮精致的脸蛋时,还在蒙圈中的哥儿骤然出脚,先是将人踹远,随即两步迅跃过去,凌空一脚将人飞踹下地。


    那动作迅速敏捷,实在是太快了,眼花缭乱之间,那彪悍飞出了擂台,重重砸倒在地。


    场中所有人久久震惊,良久才有人惊叹出声:“刚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好意思,我眨了一下眼,突然突然他就飞出去了,这这位大哥他是会倒退着飞还是怎么样?”


    旁边有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擂台:“我眼睛一眨不眨,你猜怎么地?我根本就没看清!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我我好像产生了错觉,他一脚将人踹了下去了!”


    就连在上座的皇上也是震撼不已,从来没见过如此迅捷的身法,更没见过如此力大的哥儿,不别说哥儿了,就算是汉子,也不见得一脚就能将另外一个汉子踹下擂台,方才,那个汉子能将傅言深踹下去,是因为傅言深就站在擂台的边缘。


    大家都是久久震惊,根本没反应过来,要去扶人。


    傅言深看着夫郎,满脸是笑,眉宇间都是得意之色。


    他现在浑身都疼,而夫郎帮他报仇了,他浑身正滋滋滋出气,爽死了,谁再敢在夫郎面前欺负他试试!


    闵希很不好意思的下去搀扶起汉子:“抱抱歉,我没有反应过来,自动的就就就就就打了你一下。”


    那汉子体内五腑六脏翻江倒海,口腔里满是血腥味,差点没吐血。


    他都被连环飞踹了,这叫做没反应过来?那反应过来得打得多凶!


    汉子哆哆嗦嗦地被家人搀扶着离开了。


    这个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热烘烘的鼓掌声音鼎沸:“再来再来!”


    热烈的掌声中,闵希一步步踏上擂台。


    这一次,他找到了感觉,心中有什么猛兽,奔腾着要破笼而出,浑身热血,都在沸腾,嘴角也情不自觉的翘起来。


    他在开心,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血。


    闵希再登上擂台,平息了情绪,冲底下拱了拱手,这是有请下一位的意思。


    一时之间四下皆静,没有一个人敢上去。


    方才有一些老人说了,这位是曹将军家的外孙。


    这小哥儿十几年前就是威震京城的小天才。


    其实他回京城的时候,就许多老人私底下说了,但他那个时候娇娇柔柔的,还挺着个大肚子,看着软弱可欺。


    现在飞起的这一脚,让他们肃然起敬,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隐约还有人讨论:“果然不愧是曹将军之后。”


    大家看向上面那位的眼光都带了点异样,现在现在边塞战事吃紧,如果当年没有拿曹将军开涮,也不至于现在无人可用!


    大家都不敢上去,上面坐着的那位脸色难看。


    没多久,有一个汉字拍了拍胸膛:“不就一个小哥儿,什么曹将军早就是过去了,让老子来讨教讨教!”


    两个拳脚之后,他就知道错了,他每一招都不中,但对方每一招都踢中他要害,来时迅捷如风,落下的时候收了些拳风,不然他早就非死即残。


    数招之后,闵希将身形拉开,凛然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刚刚几招是为了让你看清情况,要是再来就不客气了。”


    他说话声音淡淡的,温和却又浑然不将人放在眼里。


    那汉子哪里受得住这种气,气急败坏一下子冲过去。


    闵希神色一凛,对他动了杀心。


    一掌拍向那人的肩膀,之后还是忍不住飞起一脚将人踹走。


    之后上去的几个汉子都是被踹翻下来的。


    傅言深满脸得意的看向陛下,这就是他的夫郎无人能敌!


    皇上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旁边的禁卫军首领拱手:“陛下,微臣愿意一试!”


    皇上沉默了许久,终于道:“好!”


    这位首领四十岁出头,腰间挂着刀上来,一脸不屑,打了几个民间出来的杂鱼就觉得自己厉害了。


    当年曹将军可是国公,位高权重,但也不是所有人,觉得他好,这一位禁卫军首领就似乎跟他有仇,铁了心要让这个小哥儿好看。


    傅言深拧了拧眉,猛地向皇上告状:“陛下,他带刀!”


    擂台下许多人小声嚷嚷:“对呀,不公平!”


    禁卫军首领道:“战场上本来就刀枪无眼!”


    傅言深张嘴,刚想说什么。


    闵希竖了个手:“对我们此行是为战场而打,不如就直接在马上战吧!”


    禁卫军首领皱了下眉头,但很快同意:“好!”


    这段时间闵希不知道挑了多少骏马,一起跟来看热闹的丫头们,赶紧跑回去将马拉过来。


    跟着少爷,她们现在都知道如何骑马了,还会一点拳脚功夫。


    武器是皇上命人从兵库搬出来的。


    闵希挑了长枪,在手上掂了掂,感觉还不错。


    马儿上来后,两人开始对打,马上作战不灵活,一般都用重兵器,一力削过去人跟马都没了。


    但闵希不一样,他身姿灵活,猴儿一样躲过去了,回头就是一记回马枪。


    那禁卫军首领也不常骑马作战,每一次回马都异常僵硬,突如其来的一枪,顶到了禁卫军首领腰部要害。


    禁卫军首领一个寒颤,台下都在惊呼,闵希巧笑道:“将军肯定还没准备好,再来!”


    禁卫军首领咬牙切齿:“来!”


    闵希笑了笑,不以为然。


    不服打到他服。


    闵希不光可以稳坐,马上还可以侧坐,甚至站立。


    他还边战马边打,完全不耽误他功夫。


    这是从小就扎好的基础,年长知识有所荒废但,与夫君成亲,这一年以来,特别是宝宝满月之后,他越发勤加练习。


    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腹部,那首领势必要挽回自己的脸面,咬牙切齿冲锋而来,闵希坐在那里执枪岿然不动,带他靠近跟前,突然松指其马,眼看那马就要扎到枪头了,马惊马也惊,闵希骤然收枪,压腰侧过,还回眸冲他一笑:“吓你一跳。”


    禁卫军首领真是被惊的手都冒汗。


    越发凶狠的一刀都劈向娇小的哥儿。


    傅言深拧着眉头,很不开心的看着他们,心里面不知道参了人家多少小本本。


    闵希冷笑沉着面对,手下丝毫不客气,不是剑指人家的脖子就是刺向他胸膛。


    最后甚至将人打下马去,枪指其喉咙:“将军,你老了啊。”


    马上的小哥儿张扬清艳,嘴角那一抹浅笑孤傲不屑。


    他丝毫不客气,将别人的脖子都刺出了血。


    左右两侧的禁卫军赶紧上前搀扶他们的首领,闵希向上方一拱手,径直走下擂台去抱自己的宝宝。


    亲亲宝宝软乎乎的脸蛋,一扫方才的煞气。


    至于旁人怎么说他不管。


    傅言深也向皇上告退:“陛下,微臣先行告退。”


    说罢走向自己夫郎。


    之后发生什么就不由他们管了,想管也管不了,一个哥儿原本就是不允许上战场的。


    皇上的眉头拧得很深,禁卫军首领浑身虚脱,跪倒在地,垂着头不敢抬起来。


    当着全京城子民的面,他的禁卫军首领连一个小小哥儿都打不过,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回到家闵希有一点点落寞。


    边关终于传来好消息,宁将军脚好了,并且打了数场胜仗,收复了一些失地。


    龙心大悦,终于想起久受冷落的宁仇栾,其实宁仇栾也有了安排,也在翰林院做事,只是做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事。


    此时,边关一有好消息传来,皇上召见了宁仇栾大赞特赞,夸他现在越发沉着稳重,小事也做得井然有序。


    回来傅言深就把这些话跟闵希说了,搞得闵希直笑,都笑出了眼泪。


    但是傅言深看他的神情不是真的开心,而是很落寞的样子。


    他看夫郎是越来越不开心了,最近也不练剑术,也不练骑马,啥也不练,就带着娃儿。


    他们的宝宝倒是厉害的,现在已经会翻身了,浑身胖乎乎的,小手小腿像藕节一样,躺在床上手脚乱展,咯咯咯的笑。


    远看时还是很小一只,小胳膊小腿的,叫人都不敢用力握她。


    天气又开始变冷了,得趁下午有太阳的时候给宝宝洗澡。


    等一切都准备好后,闵希将宝宝扒光了,置在腿上。


    傅言深在旁边随时要过来接替的样子,闵希才不让他帮宝宝洗澡,他洗澡可粗糙了,直接单手将宝宝托起来,就这样用大水瓢冲,从人家的头顶冲到尾巴。


    然后随便搓搓耳朵脖子胳肢窝屁屁,将宝宝荡荡沥沥水,就这样拿布一裹完事。


    闵希道:“你看着我帮宝宝洗吧,一会帮我递宝宝的衣服就好了,水冷了也帮我添一点热水。”


    他洗的细致,先给宝宝擦洗了眼睛再擦脸,然后洗头。


    洗头的时候要注意捂住小耳朵,不能进水了。


    洗完头用巾帕帮宝宝擦干小小头发,她已经长了一点点头发了,连头发都是软软的。


    之后给她冲洗屁屁,洗完之后再放在小小的盘里面给她洗澡澡。


    她很乖,不哭不闹,还很享受的样子,就是手脚一直在动。


    可以看出小家伙可喜欢水了,在水里快乐的扑腾着,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圆圆的冬瓜肚子,一圈圈的肉。


    一个不注意,她就将小手塞进嘴里了。


    小腿伸起来,自己给自己搓脚脚。


    闵希每次都要掰开她的手,小小的拍打她的手臂说:“可以吃手手,打打打!”


    闵希给她洗洗脖子,洗洗胳肢窝,其他地方随便洗洗,就这么喜欢了。


    宝宝喜欢玩水也不给她多玩,担心她受凉,赶紧就将她抱出水,用大大的巾帕将小宝宝包裹住,巾帕里面的小宝宝还是张着手脚乱动。


    哼哼唧唧的叫着,对于忽然被爆出水面相当不满。


    闵希很快将她小小的身子擦干了,将脸蛋埋在她小小的胸膛上又抬起来,一遍一遍的哄着她,如此三次,宝宝就咯咯咯笑起来了。


    闵希赶紧向夫君伸手,傅言深双手递上松花粉。


    这是用来给宝宝擦身子,脖子腋窝大腿根屁屁都要擦上,擦过松花粉的宝宝皮肤更加滑嫩又香香的。


    给宝宝穿完衣服没多久,宝宝的头发自己就干了,她的头发太短了又很少,随便晾晾就干了。


    宝宝小小的,但脑袋大大的,闵希忍不住贴贴她的大圆脑袋,亲亲她嫩嫩的脸颊,她哼呼哼呼的叫着,小小的身子,趴在爹爹的肩膀上。


    趁闵希不注意,又去啃手手。


    傅言深直接就打过去了,并且喝道:“打!”


    光听他声音,闵希就知道自己宝宝干什么坏事了。


    抓过宝宝的手手揣在宝宝的怀里,压的结结实实的:“不可以,不可以吃手手哦,说好几次了!”


    就在他们哄宝宝的时候,突然几个丫头送了一封密信过来。


    信封上没有署名,啥也没说,就是故作玄虚,说一定要送给他们的主人。


    傅言深怀疑这封信上抹了毒想要烧掉,闵希好笑道:“应该还没有这么严重。”


    傅言深拧眉:“夫郎,你可别小看了敌人的伎俩,说不定就是卧底在咱们国家的敌人,看到了你的鄙视,觉得你厉害,所以想要暗中将你除掉!”


    闵希:“有这么严重吗?”


    虽是如此,他还是觉得谨慎些好,让夫君拿个烧火棍来拆信封。


    拆开里面就几个字:我会帮你的。


    然后什么都没有,就这样。


    两人安静了好一会。


    正在他们莫名其妙的时候,宁仇栾跟公主一起过来的,两人均是面色凝重。


    宁仇栾坐上,先是喝了一杯茶,舒了好几口气,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也没有等人汇答,直接就说出答案:“太子殿下自行请命前往边疆!”


    闵希奇怪道:“他去那里做什么?”


    宁仇栾道:“谁知道说是替陛下鼓舞士气。”


    “他去了?”


    “刚去,一请命立刻就出发了。”


    闵希抿了抿唇,与傅言深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想到了那封信。


    宁仇栾跟公主殿下告辞后,两人再次陷入沉思。


    闵希率先打破沉默:“他为什么要帮我?”


    傅言深磨着后槽牙:“不知道!”


    他气势冷肃,闵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抱着宝宝荡了荡,又贴贴,心中思绪乱糟糟的。


    怎么感觉夫君在忙着自己做什么事情?


    傅言深确实瞒着他在做一些事。


    他与宁仇栾合计了一番,这仗难打,宁将军几番胜利之后就要开始佯败,或者说不是败,而是佯伤,比如遇到了一场小规模的突袭,突然受了伤,只要将敌军全部歼灭,没有留下活口,就没有人知道他是佯伤。


    内部按悄悄做好退军之策,敌军就会知道主将出问题了,定会趁虚而入,他们佯败弃城而投,如此这般,皇帝定然着急。


    此时此刻,宁将军说话就会很有分量,请求皇帝,放弃成见,让厉害的哥儿与女子可以充军,特别是任用闵希这种大将之才。


    到时候城池一座座的丢,身侧又没有可用的大将,皇帝想不答应都难。


    偏偏这太子殿下突然发疯要去监军!


    那一刻,傅言深都想半路将他截杀掉。


    第84章 第 84 章 火锅


    阮或此番前往边关, 就是因为宁将军连胜太多场,上一世,就是连胜之后忽然传来噩耗, 宁将军战死。


    他了很大的决心, 决定去边关看看,劝宁将军佯伤,上奏折请曹家之后出山。


    说到曹家之后,皇上一定会想起闵希, 到时候行驶紧急, 容不得皇上多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闵希就在家里看娃, 夫君休沐之日,一家三口出外走走。


    这一天,傅言深从外边回来,第一次主动给闵希送花, 他的花不太一样, 黄金做的牡丹花。


    傅言深满脸是笑地递给闵希:“喜欢吗?”


    牡丹花作为花中之王,花朵繁复, 异常漂亮,这一束黄金做的牡丹花亦是如此,金色的,闪闪夺目。


    奶娘接过宝宝,闵希捧着那一支花, 爱不释手。


    在他捧着花笑的眉眼灿烂的时候,傅言深从衣袖中又掏出了一只牡丹花发簪。


    “我帮夫郎插上。”


    闵希头上现在插的还是去年他送的那只玉兰花发簪。


    他们家生意一天比一天兴隆,明年开春就能开到京城了,他们早已经不愁吃不愁穿, 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闵希对吃穿用度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倒是买了许多武器弓箭以及骏马。


    不过他经常跟裴昭去逛街,所以也买了不少新衣服。


    闵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墨发上那只牡丹花雍容华贵。


    就在他恍惚时,突然脖子上一沉,不仅将一只硕大的牡丹花项圈,坠在他脖子上,就一朵牡丹花,但非常的大,花瓣非常繁琐,花朵开至极妍。


    戴在白皙漂亮的脖子上,显得异常的贵气。


    闵希嘴角翘起来,难以压下去。


    旁边宝宝呀呀呀叫着,小手一直往这边抓来,傅言深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小小的牡丹花项链给宝宝套脖子上:“宝宝也有!”


    说着,在小家伙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了口。


    一开始他都不喜欢亲宝宝的,后来发现这小家伙脸蛋是真的嫩,学着夫郎的样子蹭了蹭,多蹭了两次之后实在忍不住亲了。


    小小的一只宝宝,脑袋显得越发的大,圆滚滚的,饱满的额头,胖嘟嘟的脸颊。


    那形状真是太诱人了,抱在怀里很难不跟她贴贴,贴了很难不亲亲她。


    宝宝带的牡丹花就比闵希的敷衍多了,扁扁平平的,还很小一个。


    闵希掩唇轻笑,毕竟宝宝太小了,带太繁复的也不好,担心扎到她。


    带上了漂亮的首饰,闵希突然想去看看衣服铺子,买些新衣服。


    说去就去,他拉着傅言深就出门了,家里的花瓶没有一个可以趁这一朵黄金牡丹花的,他还得出去再买一个花瓶。


    看夫郎很开心,傅言深也很开心,下定主意,每天都买一枝花回来。


    傅言深抱上宝宝,一张三口就出门了,奶娘不需跟着,葫芦里装了挤出来奶,用冰镇着,到时稍稍温一下,一点点喂给宝宝就好了。


    这一番出门闵希明显感受到许多目光,大家都看过来,他脸蛋都羞得红了,心情确实很开心。


    选衣服的时候,铺子里的女娘,极力推荐他穿,露出一点点锁骨的衣服,说他的牡丹花这么漂亮,只有白白的肌肤是最搭黄金牡丹花的。


    公主就是那么穿的。


    虽然公主经常穿男装,但她穿女装的时候是真的挺嚣张。


    穿金戴银,雪白的脖子坠着繁复漂亮的首饰,精致漂亮的锁骨露出来。


    现在京城都盛行这般穿衣服,闵希第一次漏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他转过头来,傅言深直夸好看,还握着宝宝的手手说:“爹爹好看!”


    逗得闵希真笑,当下就将衣服买了,直接穿着衣服出去了,一直脸蛋红红,眼眸轻垂,搀着夫君的臂弯。


    他原本想要抱宝宝来着,傅言深不给,他只能过来挽着傅言深的手了。


    傅言深看了看他,要看看进店来买衣服的其他妇,人家手上耳坠上都是满满的金银。


    他还是第一次关注这种东西,平常都没怎么看,忽然觉得夫郎戴这些定然很好看!


    拉着闵希就要去继续买金饰。


    闵希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听到他要将店铺里面的手镯都取出来给夫郎戴上的时候,闵希好笑地打他:“不用啦,我哪里需要这么多?这两件够了,而且我平时喜欢无刀无枪的,哪里能天天带这些哦?”


    他忽然想到一件不好的事情,惊得冷汗直冒,他夫君是当官的,突然看上这些金银珠宝可不是好事呀!


    小时候娘亲常跟他说,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人心越来越贪,最后面可是要被砍头的!


    夫君现在就想把所有金银珠宝给他,终有一天,其他贪官向他供上金银珠宝的时候,他就跟其他人同谋合污了!


    闵希吓死了,赶紧跟夫君说:“这首饰太重啦!我就今天一时兴起,想戴一戴,这不是你第一次主动送我花吗?其实你随便在路边摘朵野花,回来送给我,我也很开心的!我也是要给它买个花瓶,给它装起来!”


    “你与其帮我买这些,还不如回来陪我多逛逛!你在我旁边,我想要什么你就帮我付款就行了,我还开心点!”


    说着赶紧把夫君拉走,带他去买花瓶。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他与夫君一起去捏花瓶。


    他想通了,不能因为那朵花漂亮,就得用一个更漂亮的花瓶来衬那朵花,那么到时候就会觉得这花瓶太漂亮,那又要换一朵更漂亮的花。


    索性从一开始就遏制这种想法。


    所以自己做花瓶吧。


    京城现在也挺流行自己做花瓶,有老师傅在旁边教。


    闵希捏的很开心,就像小时候跟表哥一起玩泥巴一样。


    连宝宝也放下来,大家一起捏,就是要小心宝宝吃泥。


    将一块泥团,搓圆搓扁,往里面抠洞。


    先抠出下边的花园底盘,然后再抠中间的那一圈,两圈泥团合在一起缝缝补补,将它们捏成一个,用一层泥巴来补上不足之处,将之修缮完美,继续往上套另外一圈已开洞的泥团,又是拿泥巴来补,之后做花瓶口,装上去,捏捏捏,补补补,修修修。


    一个不甚漂亮的花瓶就此有了雏形。


    闵希跟傅言深相视一笑,大家都很开心,虽然做的挺丑的,但很有成就感。


    之后可以继续修,给花瓶做些装饰。


    宝宝流着口水,就要伸手过来,闵希满手还是泥巴,就赶紧将她抱了:“可以哦,不可以哦!”


    被她抓一把,这还了得,花瓶整个要废掉


    傅言深捏了一朵粗糙的花贴上去,待它干后再染上色,就很好看了,现在也挺好看的。


    宝宝挣扎个不停,一定要去摸那个花瓶。


    闵希抱着她,握着她小小的拳头说:“好啦好啦,给你碰给你碰,但是你要听爹爹的,就碰一小下,给你印个拳头上去。”


    宝宝流着口水,吐着泡泡,笑得可开心,闵希拿手背给她抹一下小嘴巴,握着她的小拳头轻轻地向花瓶印去,完美的落下一个凹坑,漂亮的小拳头。


    落着宝宝拳头的花瓶,感觉越看越好看了,闵希看了一眼夫君,笑得很开心。


    傅言深也在笑,用稍微干净一点的指节蹭了蹭他的脸颊。


    闵希蠢蠢欲动,让宝宝张开手,将宝宝的小手掌也印上花瓶去,稍稍用了一点力,宝宝也很开心咯咯咯笑。


    印完之后闵希看着那小手掌,又亲了亲宝宝,异常满足。


    这一个花瓶对他来说无与伦比的珍贵,比今天夫君送的两个首饰都要珍贵!


    这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杰作了。


    接下来就是要慢慢的等它晒干,过些日子再来取。


    “好好保护我们的花瓶!”说着傅言深掏出一两赏钱给那教他们做花瓶的老师傅。


    这就是一个普通简单的小作坊,所谓的老师傅,其实不老,就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真正的老师傅,自己就能靠手艺吃饭了这小伙子也就只能教教生手这样子。


    小伙子看到手心捧着的是一两银子的时候,手都颤抖了,差点没跪下来,磕头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是大人,小的一定好好保管!”


    想了想傅言深还是不放心,毕竟这店里还有其他人,又拿了一两银子递给小伙子:“一两给你的同伴分。”


    说罢悠长而去。


    之后也没有回去,就在外边下馆子。


    傅言深点菜,闵希在旁边抱着宝宝不停的亲,天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亲亲宝宝,宝宝太香了。


    傅言深点完菜,看着他们俩,夫郎咯咯咯笑,宝宝也咯咯咯笑。


    一个两个都很开心,他深受感染,默默的凑近了些。


    感受到身后有热源靠近,闵希一回头就看到夫君,浅笑一声,将宝宝抱过来,让她父亲也亲亲。


    傅言深亲亲宝宝的脸颊又亲亲闵希。


    没多久菜上来了,闵希完全不需要看,这桌上定是他喜欢吃的菜,在一起一年多了,夫君对于他的口味早就了如指掌。


    温了些奶,先给宝宝喂奶,吃完奶小家伙就睡了,傅言深铺了张小毯子,将宝宝放在美人倚上。


    小宝宝睡得香香的,小拳头放在胖嘟嘟的脸颊旁,纤长稠密的睫毛,随着她的呼吸轻颤,是个超级可爱的小宝宝,很乖,又不太闹。


    这会儿大人怎么闹腾,她都不会醒的。


    闵希跟傅言深说说笑笑的吃饭。


    大客栈里面的菜装盘精致,跟家里面的厨师各有不同,偶尔出来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


    一桌的菜里有比较惊艳的,也有一般的,但那茶泡得是真香。


    他们慢悠悠的品茶,悠哉悠哉地等时间流逝,闵希觉得也有些困了,靠在夫君肩膀上也打了个盹,傅言深一手护着夫郎,一边将脚搁在宝宝的旁边,不让她翻出来。


    大人不需要睡多久,就稍稍闭了闭眼睛。


    宝宝还没醒,但他们想要离开了,就将宝宝抱起来,闵希动作轻轻的小声说:“宝宝乖,宝宝乖,是阿爹啊,我们走啦,出去啦,去其他地方玩啦。”


    声音小小的告诉她要做什么,一边将她抱起来,一边拍拍她小小的背。


    宝宝动了动,靠近爹爹怀里的时候又很快安静下来,睡得嘎嘎香。


    方才他们讨论了一番,决定去看马,闵希喜欢马,更喜欢骑马,刚刚睡醒,最起码放松一下,最是快乐。


    等到了马场,闵希将宝宝塞给傅言深,又将头顶上的发簪一并摘了下来。


    傅言深抱着宝宝发簪,无处安放,他笑了笑,插进傅言深的墨发里。


    傅言深笑着晃晃脑袋,发簪里的坠子直晃,甚是漂亮。


    闵希笑得开怀开心的去骑马了,深秋的风微凉,但是太阳很好,在阳光下奔驰,半点都不觉得冷。


    马上的少年,脸上明媚的笑容比带着金银珠宝都要明艳些。


    看夫郎骑马驾来驾去玩得开心。傅言深将宝宝捆了,绑到怀里,他也蠢蠢欲动,想去骑马了。


    一路追着夫郎而去,一低头发现怀里的宝宝已经醒了,张开两只小手一抓一抓的,被捆在父亲身上的小脚也乱蹬,异常开心的样子。


    她动静不大,傅言深都没发现她醒了,垂头在小家伙饱满的额上亲了口:“去追你阿爹啦!”


    中间三人回家了一趟,给宝宝拿了尿布跟衣服,又拿了一葫芦新的奶水,给宝宝洗了个澡,又出门了。


    闵希抱着宝宝,而傅言深带的东西有点多,没办法,带着小娃娃在外过夜,就是要准备许多东西的。


    他们打算去马场开的那家饭店过夜,在郊外,得驾马去。


    闵希自己抱着宝宝坐在马上,傅言深另外一匹马。


    白天天气微凉,晚上降温更冷了些,一家三口坐在雅阁里吃着火锅,这是蜀地的吃法,像他们那边就叫这种吃法为打边炉,但他们打边炉都是淡汤,而这里却熬的是浓烈的麻辣汤,红红的油汤漂浮着一个个干辣椒与花椒。


    这时候是深秋啊,正是螃蟹肥美食,一盘盘鲜活的蟹跟虾端上来,还有切成薄片的牛肉,牛肚,鸡小肠,生鱼片,等等很多很多东西。


    菜端上来了,雅阁关了门,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闵希有些遭不住了,这锅底不知道是什么熬的,实在太香了。


    赶紧将小宝宝放在客栈自带的婴儿车里,两个大人这就开吃了。


    两只大螃蟹早被傅言深丢下去煮了,又丢了些虾。


    烫了一大筷牛肉跟牛肚放到夫郎的味碟里。


    浓浓的辣汁刺激着味蕾,闵希觉得今日的开心达到了最高点,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收尾。


    这锅底煮出来的牛肉跟牛肚吃起来是真的鲜辣无比,配上调制的油碟,吃上一口,日子快活似神仙。


    他正忙着吃牛肉跟牛肚,一扭头,夫君将虾剥好了放在他跟前。


    这虾也是新鲜,刚刚下锅没多久,吃起来也是香。


    小鸡肠吃起来也脆脆的,别有感觉。


    等大螃蟹熟了,赶紧将它夹出来,闵希自己撸起袖子,自己给自己搞螃蟹吃,螃蟹很大,肉也特别多,蟹黄特别好吃,实在是太香了,他一连吃了两个螃蟹,要不是这螃蟹性寒,他还想再吃呢。


    最后面吃的饱饱的,端上来的一小锅米饭,只吃了一点,这米饭也是香软无比。


    吃完之后在马场里散步,四处篝火,还有人在跳舞唱歌。


    甚至有人在骑马奔腾。


    看着都好生快活,可惜他们的宝宝太小了些,揉着眼睛要睡觉了,这个时候就不乖了,嘴角瘪下来,委屈极了,要哭。


    不过哄一下,睡着就好了,最惨的时候是半夜吃着奶突然拉臭臭,小小的身子,全身都在用力。


    在外边拉臭臭的话,她老父亲就得费劲点,要给她洗尿布。


    还得打热水来给她洗屁屁。


    刚擦完屁屁,一个不注意,光屁屁的小家伙就身抓着脚脚啃。


    藕节似的小腿大腿看起来真的是太漂亮了,柔韧性也是极佳。


    闵希赶紧将她脚脚掰开:“不可以哦,脚脚臭臭,不可以!”


    凌晨傅言深要上朝,临行之前先给宝宝喂的奶,喂完奶的宝宝乖乖的,含含糊糊,还要睡觉,会将宝宝送回夫郎怀里亲了亲夫郎的额头,又亲亲宝宝的额头,这就离开。


    等下了朝他再过来,到时候时间都不算晚。


    闵希睡醒的时候,夫君回来了,一觉醒来,就有温热的豆腐花吃。


    甜滋滋的豆腐花,口感清新,特别好吃。


    又吃了个肉包子,咬一口包子皮,肉汁粘在包子皮上,吃起来真香,吃到肉的时候就更香了,肉香浓郁。


    一大早吃一个热喷喷的肉包子,一天心情都好了。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傅言深还给他带了一个卤鸭翅。


    看到卤鸭翅的时候,他馋的舔了舔舌头。


    他顾不上矜持了,直接用手来吃,这东西本来就是肉少就吃个味,偶尔来一个还是很不错的。


    店老板知道他们是哪里人还特意给他们煮了一碗汤粉,老友粉。


    这老友粉闵希已经吃过很多种不同的吃法粉了,有往里面加牛肉酸笋的,这一家里面放的是猪肉泥。


    这个肉泥不知道是怎么煮的,非常香,酱香浓郁,吃起来也很不错。


    清晨天气微凉,吃上这么一碗热腾腾的粉,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了。


    闵希原本就吃了一点早餐,竟然还是将满满的一碗所谓的老友粉吃完了。


    吃完舒舒服服的摸了摸肚子,感觉又怀上了,捏捏宝宝的小脸蛋:“可怜的小家伙,你不能吃!”


    傅言深过来之时,顺便回家里一趟,带来了新鲜的奶。


    他们没打算这么快回家,在这里再吃一顿。


    那火锅实在太好吃了,他还想再吃一顿。


    这一次又吃了两个大螃蟹,这螃蟹实在好吃,闵希顺便将剩下的包圆了,买回去给,家里的奶娘丫头厨子,以及外边守门的侍卫尝尝鲜。


    又要了一份汤底,打算吃了就自己做来吃,也可以给家里的仆从们尝尝。


    最后索性把所有食材都打包了,给大家都尝尝。


    稍微有点钱的人家都可以来这里吃一顿,对他来说就更不贵了,花钱都不眨眼,更何况不是他花,夫君负责给钱。


    他们到家之后,厨子赶紧起锅烧饭,奶娘抱过宝宝给喂奶,而闵希则去检查丫头们的拳法剑术,最近他都有教她们一些拳脚功夫,也让她们读书写字,想将她们培养成贴身侍女。


    几个小丫头也挺争气,都没有偷懒。


    练了一遍下来,那边就开饭了,这些食材洗完就可以开饭了,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吃。


    闵希跟傅言深就不跟他们一起吃了,他们要出去吃,连续两顿吃了如此热辣的东西,得吃些清淡的养养肠胃。


    宝宝睡着了,放在宝宝椅上,有三个奶娘跟一大群人看着,闵希不担心她,跟夫君开开心心的一起出去吃东西。


    出去吃的是疙瘩汤,西红柿鸡蛋面的疙瘩汤,爽滑可口,吃起来可太美味了。


    这两天大鱼大肉吃多了,正好吃点素的。


    这面食可相当的饱腹,吃了一碗,闵希实在吃不下了,还着夫君的手,带着夫君买的牡丹花发簪以及那漂亮的牡丹花项圈,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慢慢行走。


    很久没有这么闲暇了,他们像一对老夫老妻一样,在偏僻的角落,看到那些你情我浓的情侣,闵希也会忍不住回头看看夫君,相视一笑。


    然而他没笑停,夫君突然俯身下来,在他额角上亲了一口,又在他脸颊上也亲了一口。


    一下子,他从旁观者变成了桥上人,顿时涨红了脸,觉察到身边的视线,赶紧拉着夫君快步离开了。


    能吃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百花缭乱,走了一阵,就忍不住买了些吃的。


    买了煎豆腐吃,外酥里嫩,满满的葱香,实在不能太好吃了。


    又吃了一块芙蓉糕,香甜酥软,软糯有劲道,特别好吃。


    又吃了一块桂花糕,桂花糕口感非常细腻,吃起来比较清香。


    这些东西都不宜多吃,吃一两块尝尝鲜就好,吃多了美好的感觉就会减少。


    闵希又各自买了几小捆,回去分给家里的仆从们吃。


    他们是一点都不缺钱的,况且家里的侍卫保护他们的平安,厨子保证他们的饮食健康,奶娘更不用说了,照顾他家奶娃娃,四个丫头更是要培养成亲信。


    谁都不可以含糊。


    所以说本来就给了月钱,但偶尔给一些小恩小惠,大家都开心。


    回到家,东西放在那里,让他们分,闵希赶紧去抱抱宝宝,果然她的小宝宝睡着了。


    闵希轻轻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这才依依不舍的回房。


    第85章 第 85 章 烤全羊


    等到花瓶晾干之后, 一家子又去小泥坊,给花瓶染上了色,就是用小刷子沾上颜料往花瓶上刷颜色。


    他们调了个蔚蓝色的颜料一点一点的刷上花瓶去, 之前粘在花瓶里的其他饰品用了粉红色。


    上了颜色之后的小花瓶看着终于像那么一回事了。


    拿回家装上那一支金色牡丹花。


    这花本来就美, 不管放在什么花瓶里都是美的。


    闵希很开心:“以后我们再去做个小的!”


    他想将头上的牡丹花发簪也种进去,这发簪实在是沉,端着脑袋都不太敢动。


    不过没等他们做第二个花瓶,边关传来消息, 宁将军身受重伤!


    傅言深回到家中将这个消息告诉闵希, 闵希呆呆的眨眨眼睛,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 他们在慢慢等待,傅言深拉着他去做花瓶,大大小小的花瓶,一天做一个, 做了花瓶还做花盆, 用来种花。


    做到第三个的时候,圣旨来了。


    皇帝让闵希进宫, 接过圣旨,闵希满脸愣怔,看着夫君不知如何是好。


    傅言深冲他笑笑:“走,为夫陪你一起。”


    闵希心中莫名激昂,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喜悦, 感觉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来临,准备了一番,赶紧进宫去了。


    不出所料,宫殿里群臣皆在, 闵希第一次看到如此装肃威严的场面。


    闵希进来上位跪下,陛下就忙道:“赐座!”


    他说,如今是危难之期,他本不想任用女儿哥儿,让他们在家中安然自在生活,但现在边关垂危不得不用,你有大将之才,定能换大厦之将倾,扶狂澜于既倒。


    封他为将军,赐他虎符。


    闵希当即单膝跪下做叉手礼:“臣闵希领命!”


    声音朗朗,半点没有扭捏做作之态,也完全不谦辞,朗然接受。


    皇上原本纠结许久,若不是宁将军急信跟边关垂危的奏折一直递上来,他也没怎么着急的招闵希进宫,就此任命。


    但现在他看着这位的将军,比起那些他狗急跳墙,胡乱封的将军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退朝之后,皇上留了闵希傅言深,还有公主宁仇栾几人,煮酒喝茶,谈心说话。


    越谈皇上越是舒心,连他以前不愿意提起的曹家,也偶尔提起了两句,只是说可惜了,其他一字不评。


    闵希幼时就熟读兵法,没打过仗,纸上弄兵还行。


    具体打仗如何还得看。


    事情紧急,三日之后他们就要出发了。


    届时,公主宁仇栾会一并前往,一个未经战场的小哥儿,虽然武功了得,皇上还是有些担心,希望宁仇栾一并去。


    其他将士也招揽了许多,到时候都任由闵希差遣。


    说是如此,但公主就在旁边,到时候有什么苗头不对啊,立刻就有可以遏制。


    闵希回家之后,大练了一场,大汗淋漓,他却笑得开怀,又喝了一点酒,傅言深怎么拦都拦不住。


    他是真开怀了,抱着傅言深直亲,一边亲一边喊道:“夫君我好喜欢你啊!”


    要将宝宝抱过来,不停的亲宝宝胖嘟嘟的脸蛋:“宝宝,爹爹很喜欢你!”


    抱着宝宝的时候,他突然惊醒了一点,对啊,他是个有宝宝的人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夫君都去帮他运粮草了,宝宝也是不是不可以陪他出征!


    他问了一句,奶娘愿不愿意去。


    三个奶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点头都愿意去,她们稍微迟疑,是因为家人都在京城,不过想想能够去边关也莫名的兴奋。


    四个小丫头就不用说了,早就准备好了包裹,这一次肯定是陪闵希去的。


    宝宝还小,确实需要喝奶的,实在不行闵希到边关当地再寻一个奶娘也可以。


    既然三个奶娘都说去,那便一起去了。


    次日清晨,公主那边就给他拨了一支女子哥儿兵,让他带在身边,行事也方便些。


    清点完毕,第三天出征。


    而傅言深还落在后面,得准备粮草,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现在前方粮草还算充足,但也得早做些准备,这件事交给其他人,闵希不放心,交给傅言深,他是最放心的了。


    妻儿都在前面,他敢不好好准备粮食吗?


    皇上自然也是如此想的,特意将这一件事交给傅言深去办。


    出征那天,皇上亲自来送,希望他们凯旋而归。


    现在尚未入冬,等到过去就入冬,天气寒冷,得做好许多准备,他们大人不太要紧,最要紧的是小宝宝。


    闵希自己背着自己的小宝宝一路疾行。


    要是小宝宝受不了如此颠簸,那就让她在队伍后头,慢慢走,等等她父亲也可以。


    不过还好,宝宝不愧是经常坐马的小宝宝,当年阿爹怀她的时候,就带着她经常坐马了,完全不怕颠簸的。


    将她捆得紧紧的绑在怀里,跟阿爹贴的近近的,她还很开心,不哭不闹。


    此番又加派了兵马,有骑兵有步兵,骑兵快些步兵慢些,所以他们也不算耽误行程。


    还有几辆大马车,奶娘们都坐在马车里,宝宝坐不了马的时候,就由奶娘抱着坐在马车。


    马车里有暖炉,有汤婆子,还有热茶。


    在还有最后三日到达边关的时候,闵希丢丢下了宝宝,带着一众骑兵抄小路突袭。


    这几日不断有斥侯前来汇报前线情况,敌军不断来扰,军前辱骂,他们都按兵不动。


    他们约好了突袭的时机,在靠近边关的时候,闵希骑着骏马,带着骑兵冲杀而去。


    身后扬起漫漫黄沙,他让将士们将声音喊的最大,用黄沙弥漫敌方的视野,让他们分不清冲过来有多少人马。


    敌军在阵前干扰,我军多日没出,他们已有所懈怠,他们也打听到了对方有支援,但是至少还要两天才到,结果突然冲出一支队伍,真是叫人猝不及防。


    而前方让他们叫的口干舌燥,都没开的门,突然开了,杀出一支队伍。


    大家喊天抢地的冲出来。


    前后夹攻来势汹汹,又不知道后面到底有多少人,一直被打得溃不成军。


    这一波,以少胜多,重震士气。


    士兵们冲出来都顾不上闵希是哥儿了,将他抛上抛下,欢呼喝彩。


    “太好了,太好了,援兵到了曹将军之后到了!”


    “太好了,是闵将军到了!”


    闵希跟他们欢呼一阵,顾不上许多,赶紧点了又一支骑兵,去接自己的小宝宝,担心有人突袭!


    果然不出他所料,半路的时候就截到了那一支突袭的队伍。


    两军相见分外尴尬,闵希带着怒气将他们杀了个片甲不留。


    他就是担心而已,结果这群家伙真来抄他的宝宝!


    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胜利,对方偷袭本来就担惊受怕,又被两军夹击,直接丢盔弃甲。


    两场小战赢得轻轻松松。


    这一次闵希心情颇好的清点战利品。


    收获满满,闵希开心的跟着宝宝的大队慢慢前进,这一次不急了。


    行军打仗最要紧的是出其不意,故弄玄虚。


    正面迎上也要不急不徐,切勿心急被突如其来冲出的士兵,扰乱了心神。


    心态要稳。


    当然,一般都不是将军心态不稳,而是手下的士兵心态不稳。


    这是难以避免的。


    对方伤势惨重,对这个新来的将军摸不清,看不透,一时不敢贸然出军。


    等到闵希到了军中,三军早已备好酒水庆祝,公主宁仇栾陪着大家喝酒。


    而闵希却有安排,他初来乍到,身体疲惫,又大肆庆祝,对方定然突袭。


    但他根本没喝酒,吃了点就直接躺下了,稍稍休息一下,就等着对方突袭。


    大部分的将士都休息了,喝酒的那群士兵才累,他们得高声呐喊,要把气氛活跃起来。


    敌军悄然而至,翻开帐篷的时候,一个人没有。


    大惊失色,这时候再看到军营里灯火突明,犹如见鬼。


    这一战大胜。


    清理战场之后,之前准备的酒菜再次端上来。


    闵希以茶代酒敬将士,接下来将公主宁仇栾留下来应付,自己跑回去抱宝宝了。


    公主又得出来应付了。


    他都还没到一天,就连接三场大胜,公主宁将军宁仇栾甚至太子殿下都纷纷连夜写上奏折。


    快马扎鞭送回朝堂。


    实在是振奋人心,他们如何睡得着?


    但是那位接连战胜的人却睡得正酣。


    闵希适应能力是真强,一觉之后感觉好多了,再次点兵出征,他们士气正足,对方愁云惨淡,正该乘胜追击。


    傅言深备粮草算是快的了,原本打算半个月就到,结果足足走了一个月,无他,越走边界越宽。


    先是追上了宝宝,抱来亲一亲又马不停蹄的继续赶。


    到了前线发现,米粮充足,一堆战利品。


    不过继续往北就太冷了,他们受不住,就算夺来了土地,也没人守,若敌军再来袭,那明年春天再找他们算账。


    他们打算就此退回去,中途遇到了傅言深。


    一脸冷肃的闵希,看到了夫君脸上立刻扬起笑容:“刚好一起回去。”


    傅言深:“……”


    他送了粮草来,好像又没送来。


    晚上大家宰了羊一起庆祝,士兵们忙碌地烤着全羊,吃着酒,边吃边聊天,笑声朗朗,丝毫不惧寒风。


    闵希抱着宝宝坐在火堆旁,宝宝穿着厚厚羊皮衣,戴着皮帽子,乖乖坐在爹爹怀里,手中捏着一块啃。


    她才长牙,咬得奶娘痛,正惩罚她不给喝奶,刚刚才哭过一阵,叫人好气又好笑,当然最终还是喂,知道不能乱咬了,但她还是牙痒痒,非得啃点东西。


    烤的全羊没那么快,大家伙儿先吃涮羊肉,这冷天气吃涮羊肉可太暖和。


    闵希始终奉行在边关不能喝酒的原则,滴酒未沾,都是以茶待酒。


    等开吃时闵希就顾不上宝宝了,将小丫头放在旁边毯子上,阿爹阿父的中间,小毯子上除了他们的宝贝又来了个一岁多的大胖小子。


    大胖小子阿父将他放下说要陪妹妹玩时,闵希说:“别理她,她现在凶的很。”


    大胖小子阿父说:“能凶到哪里去,哈哈!”


    他们是招降过来的首领,男男女女有能力的都会上战场,没有他们讲究。


    两个小婴儿玩在一起,一开始还开开心心的,没多久,大胖小子就被凶残的宝宝啃得哇哇哭。


    闵希马上将宝宝抱过来,气得打她屁屁。


    宝宝睁着大眼睛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被爹爹打了还要嘎嘎嘎笑。


    傅言深将羊肉沾了汁水,送到夫郎口中。


    这羊肉切成薄片,往滚水里稍稍涮上几息就能吃了,吃起来真香,一点也不臊。


    锅里头还炖着大骨头,熟了之后,傅言深掰了一大块来给夫郎吃。


    光是闻着那香味,都把人香迷糊了。


    光是看着旁边公主沾料吃,闵希都要流口水了。


    还好他那一块也很大,沾上调料,香得他都懵了,咬了一口,还没美呢,怀里的宝宝伸着小手一直来抓。


    不过还没抓到就被她阿父提溜走了,扭头就塞给了奶娘。


    奶娘用带子将宝宝捆起来背到身后,这时候她就老实了,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动,自己在那里寂寞地啊唔哼唧。


    阿爹阿父乐呵呵地吃美食,都没管她这小调皮鬼。


    真不管她又不可能,毕竟是亲生的,看到她啊呜啊呜可怜兮兮的,心里就不忍。


    时不时就转过脸去逗她一下,宝宝其实也很容易满足,看到爹爹就咯咯咯直笑。


    没人看他,她就继续小声的哼哼唧唧,可太会让人内疚了。


    没多久,烤全羊上来了,第一只就端来他们这一席。


    涮羊肉香,烤全羊更香,嘎嘎脆。


    土兵们端来了几碗热过的牛奶,一边喝奶一边吃烤全羊,也不知道是哪边的吃法,可能就是单纯的解腻吧。


    闵希吃饭都不太安乐,赶紧吃完了,将宝宝抱过来,狠狠地捏捏她脸颊,狠狠地亲亲她。


    抱着宝宝率先离席了,他倒没有不快乐,这是烦恼的快乐。


    傅言深自然也知道夫郎会赶紧吃完,抱宝宝走,一开始他就吃的很快,没有磨磨唧唧。


    现在赶紧也跟上来了。


    宝宝现在开始吃辅食了,就是吃稠粥加一些肉泥。


    之前看别人吃她唧唧歪歪,现在自己吃了没两口就,心不在焉,一直去找别的东西玩。


    一点点粥她都要吃半天,看她可爱的模样,真是气也不是,都养她这么久了,什么急性子都被磨平了。


    毕竟是自己的宝宝,香香的软软的,怎能不伺候她呢。


    好不容易吃完了粥,闵希将她抱起来,亲个不停,奶香奶香的娃娃咯咯咯直笑,脸蛋圆嘟嘟的,眼睛又圆又大,眉心再点个红痣,就跟贴在门上的福娃娃一样了。


    闵希越看她越欢喜,觉得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可爱的小宝宝呢?


    闵希将她的帽子去掉,现在已经长了满头乌黑的头发了,闻了闻她的脑袋,这地方太冷了没有出汗,头发还是香香的。


    傅言深这做父亲的好久没看到宝宝了,一看到宝宝就热情的给她准备洗澡水。


    闵希一扭头就看到他什么都准备好了,摆在那里。


    这地方太冷了,可不兴经常洗澡呀,但她老父亲都将热水张罗来了,这帐篷里暖洋洋的,闵希索性将宝宝扒光了,丢水里面撸一遍。


    再次看到宝宝久违的胴体,真是越发圆润诱人了。


    闵希逗了她几下,逗得她咯吱咯吱响,她还正扑通着水呢,就赶紧将她从水里面捞出来,裹上厚厚的衣服。


    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冷冷冷啊冷冷冷。


    又跟夫君说:“这里冷,不用经常洗澡,最近就不洗了。”


    傅言深怔了怔:“那我们今晚,也不吗?”


    闵希脸一红,忙道:“自然不行!”


    傅言深哦了一声,还挺失落。


    闵希劝道:“过几日我们就回去了,到时候你想做什么不行?”


    说着悄悄红了脸。


    临睡前,宝宝被丢出去跟奶娘睡了。


    不能洗澡,稍稍用水擦擦身子也是可以的。


    傅言深抱着夫郎,虽然什么也不能做,但就这么抱着夫郎也很满足了,这几个月以来,他一路奔波,四处收集粮草,又快马加鞭过来,心里念着夫郎女儿,一刻都不敢大意。


    闵希在军营里也是相当警惕,就算是这种时候也不敢大意,自然不可能跟夫君乱来。


    还好夫君也很乖,跟宝宝一样乖。


    清晨,闵希跟傅言深巡视营地,又进城看看。


    此地跟京城的风土人情大有不同,汇集了许多外来人口,五花八门。


    早餐吃饼喝奶,还有吃大羊骨的。


    他们都来了些,一边吃饼一边喝奶,一边大口大口吃肉,也别有风情。


    一方水土一方人,这边炖羊骨头更加不讲究,没什么调料,羊肉膻味略重,外地人容易吃不惯。


    这边雪下得很大,满满的一路雪地,回去路上闵希跟傅言深互相丢了一会雪花,大多都是闵希丢傅言深,那傻子只知道冲他笑,搞得闵希都不好意思丢他了。


    闵希觉得自己也傻了,分明知道带宝宝不好吃饭,但他还是忍不住带着宝宝一起去了一家农家小馆吃饭。


    自然是要钱的,他们跟其他客人一样。


    老板做了一个烤全羊,闵希从头看到尾。


    从老板抓羊开始,将羊杀了撕了皮,然后开始给羊做料理,按摩入味。


    这里南来北往都是有钱的商人,大家都懂得吃也爱吃,这农家小馆可不便宜。


    香料下得足自然也贵,胡椒黑芝麻辣椒粉满满的料,羊肉被烤得金黄,再撒上满满的料汁,那香味随着风飘到鼻子。


    光是看着大家都香的流口水,忍不住嘶哈嘶哈。


    等到菜上来的时候就按价来卖,闵希跟傅言深来了个大肥腿,再来一扇排骨。


    老板撕肉的时候,沾了满满一手,光是看着他吃肉,大家都要流口水了,一看就很香,一看就很好吃。


    买到肉的早就迫不及待的啃起来了。


    闵希没那么急,跟夫君将盘子端回他们的房间。


    他们泡了一壶热茶,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吃烤羊,旁边还涮着牛肉火锅,这一顿实在是太香了!


    跟昨天热热闹闹的那一顿有所不同,这一顿小家庭也吃的别样开心。


    宝宝坐在毛毯上,套着大大的围裙,丢了一个骨头给她在那里乱啃。


    骨头很大,它吃不下去的就能啃个味儿而已。


    但这样就可以将她落在一旁,夫夫好吃好喝,偶尔偏过头来逗她一下就行了,这时候又是一个乖乖的宝宝。


    闵希喝了口热茶,一下子暖了心肝脾脏肺,咬了一口烤羊肉,整个人都要美上天了,递过去给夫君也咬了一口。


    傅言深吃的连连点头。


    太香了,太香了,闵希感觉自己能吃十个八个羊腿!


    当然,这是过分看得起自己了,吃完一个他就老实了。


    很香,回味无穷,但是再吃的话就容易腻。


    这时候在吃涮牛肉,那腻歪味儿完全被压下去,又是另外不同的滋味。


    这里的牛肉感觉比他们那里的还要香一些,淡淡的酱汁,牛肉的本身最给人无尽的回味。


    吃起来肉很香,一点都不柴。


    屋子里头本来就有炕,暖烘烘的,这会吃着吃着,闵希感觉自己都要冒汗了,衣服脱了好几件。


    吃得真是太痛快了,只是一边手拿筷子一边手要伸过来挡着宝宝。


    宝宝一点都不安分,啃半天完全啃不动,终于知道受骗了,挣扎着要站起来,她捉着爹爹的手臂,真就站起来了,伸成小胳膊,一定要去抓爹爹嘴里面吃的。


    傅言深赶紧放下筷子将她抱走,丢在一旁,拿起那根大骨头塞她肉乎乎的小手里,她一下子就丢开了,还很生气的哼了一声。


    傅言深又挑了另外一根骨头给她,她啃了没多久,知道上当受骗,一下子又丢了,爬向爹爹那边。


    将闵希逗得真笑,索性将她抱过来,放在腿上,脑袋埋在她小小的身体里,咕噜咕噜的蹭了两下,把宝宝逗的咯咯直乐,趁她不注意,把她丢到一旁,小骨头塞她手中,又一本正经的去吃饭了。


    这时候宝宝都还是懵的。


    喂了宝宝辅食,一张三口就此睡觉了。


    闵希将宝宝圈在怀里,拍着宝宝小小的屁屁,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没多久宝宝就睡着了。


    没有奶娘,他们晚上还是得折腾,得给她热奶,一夜醒个三四次。


    不过有时候闵希都睡得沉了,都没发现,都是傅言深给伺候了小祖宗。


    第二天闵希只会发现夫君,眼下一圈乌黑,宝宝却还是生龙活虎。


    真是可怜的老父亲。


    傅言深可怜兮兮的跟他说:“不想要第二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