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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第 41 章 一起吃回头草(正文完)……


    “Please contestant on the16th, come from the Chinese Cinderella Ballet of the chairman,Du Rui, begin the Varna tournament review.”


    (请16号报名参赛选手, 杜瑞, 来自中国灰姑娘芭蕾舞团首席, 进入瓦尔纳比赛复审。)


    眼前画面朦朦胧胧,哥特式建筑的剧场恢宏大气,一名有着美丽东方面孔的白天鹅,闻声缓缓从报名的列队中走出


    这里就是世界闻名的夏日剧场, 举办瓦尔纳历届芭蕾赛事的唯一场所。


    此时,全球瞩目的国际芭蕾比赛成功落下帷幕,紧随其后的,瓦尔纳下一届报名选手的选拔赛也进入了压轴复审阶段。


    复审阶段的考核堪比地狱, 最后一项个人独舞环节, 评委随机指定的高难度动作在女人轻盈的足尖下发挥自如。她起跳、旋转, 优美舒张的曲线如同紧着发条,与音乐浑然融为一体


    评委席上, 一双贵美清高的杏核眼, 目光带着专业度审的犀利意味, 一丝不苟打在女人身上。


    待到乐声止, 杜瑞动作立秒轻巧落定,她微垂的臻首摆正抬高间,不经意与上方,苏颖颖睥她而来的目光,直直触上——


    【芭蕾女神苏颖颖公开表示自己的理想型是裴总,非君不嫁。】


    【盛鸿裴总登上《wealth》国际期刊,被外媒盛誉全亚洲最有魅力的男人。】


    【盛鸿裴总调侃自己不适合恋爱结婚, 喜欢的只有飞天神女。】


    思绪忽然冗杂,眼前画面跟着浮光掠影一样闪现,男人的嗓音,切景般的响进来,缱绻的似就在她耳旁——


    “但我没办法,只有亲自送你出国,我才安心。”


    ——回忆梦,会将现实发生过的事情一丝不落,以梦境的方式重现。耳边滋着裴君远低低的声音,伴随直升飞机骤然而起的失重感,搅的杜瑞思绪更加杳然。


    她似醒非醒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仿佛已经落回到实地,佩戴的飞行头盔刚好被男人取下——


    “专心比赛,等赛事结束,我去找你。”


    瓦尔纳,罗瑟琳酒店。


    幽暗谧静的卧室里,睡梦中的女人鸦睫翕颤,意识最后一点清明间隐约看到一双熟悉漂亮的深情眼,似被夜色裹上深沉的暧昧,里面有什么神秘又惊心的力量,呼之欲出


    “叮铃铃——”


    “叮铃铃——”


    闹钟震响,一瞬将杜瑞从层层叠叠的梦境中激醒。


    清晨六点,卧室遮光能力极强,只有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盈盈洒在地板上。


    心跳快的不正常,杜瑞伸手将闹铃关闭,缓了一会儿后,下床洗漱。


    她今天有一桩重要的事情做,瓦尔纳的选拔赛来到了最后一天,所有的考核均已完毕,只差最终评分


    “专心比赛,等赛事结束,我去找你。”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裴君远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如有实质的响起。魔怔了般,杜瑞思绪直接一停,洗漱的动作都不期然怔了下。


    将她亲自送到瓦尔纳后,裴君远就又飞往别国了,比赛的这些天杜瑞也没分心想其他。


    此刻,杜瑞久违的点进和裴君远微信界面,发现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她十多天前发给男人的那条,她要和裴君远“做朋友”的信息上。


    不长不短的一段信息,当时的她,是这么写的——“裴君远,你人其实挺不错,这一年里为我做的各种事情,有一些也很让我感动,我在这里向你说声谢谢。


    不过,有件事我好像忘记和你说了,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不用再喝中药了【微笑】”


    当时发出去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会儿杜瑞怎么看,怎么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无意识盯着看,洗面奶挤到牙刷上放嘴里刷,韩春萍老师的电话在这时忽然打进来。


    杜瑞像才回神呸出一嘴洗面奶水,挂了电话匆匆出门


    七月,清晨的瓦尔纳天光大亮,待到九点,夏日剧场里,芭蕾赛事的最终评比正式开始。


    闭馆状态下,外人难以看到里面情形,时间不知不觉挪到下午五点,闭馆了一天的剧场偏门大开。


    不多一会儿,代表全球各地参赛的男女舞者从偏门走出。


    习芭蕾者,气质外形总会比一般人出众些,能够来到夏日剧场参选的更是各国芭蕾舞佼佼者,齐齐一现身间,瞬时组成一道让人眼花缭乱、风情各异的风景线。


    但几乎杜瑞刚走出门,门口,等待许久的艾伦一眼就认出了人。


    他们“老板娘”巴掌大的鹅蛋脸、黑发皓肤,独属东方美艳的五官漂亮的让人过目不忘。


    只除了“老板娘”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微垂着头,与人交谈完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消了。


    能跟在裴君远身边的人脑袋自然极活络,靠近间,艾伦只字不提比赛的事,向人自我介绍完一丝不苟转达,“Miss Du,The boss is busy now,temporarily ask me to pick you up,to have dinner together.”(杜小姐,老板暂时有事离不开,交代我过来接您,邀您共进晚餐。)


    另一边,罗瑟琳酒店顶层。


    国际星标的酒店,顶层餐厅布置犹如梦幻的城堡,水晶地板倒映着高悬于顶的伊甸园壁画,随处可见典雅奢华的浮雕装饰物。


    充满了本地西方特色的餐厅里,此刻,来往多一半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忽然从前厅传来“人已上车”的提醒音,人群更加抓紧忙碌


    再十分钟后,黑色商务车准点抵达酒店门前。


    杜瑞下车,并没有看到裴君远的身影,料想男人应该还在忙,杜瑞先乘专梯去往酒店顶楼。


    十几秒梯门开,有waiter随即指引她到预订的座位坐下。


    乐声低柔,


    偌大奢华的空间里,就餐区客人寥寥无几。


    罗瑟琳酒店物价很不平易近人,会选择来这里消费的非财即势,杜瑞住了这么多天,还是初次奢侈的上顶楼。


    旁边,Waiter将手里的菜单拿给她,“Miss,What do you need?”(美女,需要点些什么?)


    杜瑞一眼也没看那菜单,“Just wait a moment,thank you.”(先等一下,谢谢。)


    她心里有事,并且西方人的吃食杜瑞完全不习惯,毫无胃口可言。


    夕阳西下,靠窗的位置视野极佳,极目往下眺,瓦尔纳市中心异域繁华的景色,尽收眼底。


    杜瑞眼睛望着窗外,视线逐逐变得空杳时,放在桌面的手机忽然震动不停,她回神看。


    是韩春萍老师,显然收到了她成功入选的消息,喜上眉梢的恭喜她通过瓦尔纳下一届赛事的选拔,他们整个灰姑娘舞团都引以为荣。


    舞团群更是热闹非凡,认识杜瑞的、不认识杜瑞的,都在恭喜她羡慕她,欢天喜地的情绪隔屏溢出来。


    ——国际


    最高标准的芭蕾比赛,是对芭蕾舞者天花板级的认可,怎么招摇也不为过。


    心里的梦想终于开始熠熠闪光,按理说,杜瑞本该高兴的快要疯掉


    窗边,女人岁月静好的坐在那里,简单的白t牛仔裤被她穿的气质张扬,及腰的黑色长发海藻一样浓密垂下,因为低着头,遮住了人半边俏美的小脸,只露出她瓷白柔和的侧脸弧度。


    很娴静,很美好,唯独一双丹凤的巧目微微下耷着,无意泄露人此刻郁郁不乐。


    并没有察觉有人靠近,杜瑞低头还在平静的回复着群里热火朝天的祝福,不期然地,一道耳熟的男声清风徐来般溢响,“杜小姐,尝尝本店特色菜,北京烤鸭。”


    打字的动作瞬间停住,杜瑞抬头,循着声音看——


    旁边,裴君远身穿厨师服,头戴厨师帽,像是从天降临,手里还正儿八经的推着食物的推车。


    见她像吃惊,男人走近一步到她面前,摘下厨师帽45度鞠躬,雍容尔雅的道,“杜小姐,今天由裴大厨为您服务。”


    ——“造作”的样子,直接从之前让人热血沸腾的军哥哥摇身一变,成了秀色可餐的米其林大厨。


    杜瑞怔,几秒后,啼笑皆非,“裴君远,你在表演百变大咖秀吗?”


    从进门一直都闷闷不乐的女人,这会儿终于露出了点笑模样。裴君远勾唇,看起来像“入戏已深”,“美丽的杜小姐,这是从北京全聚德空运过来的烤鸭,杜小姐品尝下怎么样。”  :


    男人说罢,直奔主题片薄鸭肉,一整只金黄酥脆的烤鸭被人熟稔操控着,拿刀的姿势都十分的专业范,杜瑞还没看清细节,鸭脯上第一块鸭肉就被人连皮带肉,快准狠的片下。


    包上鸭饼,裹一点黄瓜丝、葱丝、胡萝卜丝,整好都是杜瑞习惯放的那几样,最后蘸上酱料,亲自递给她,“尝尝看。”


    挑眉自豪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只鸭子都是人烤的。


    杜瑞肚里的馋虫早就被喷香的烤鸭味勾的泛滥,这会儿也不讲什么矜持,伸手接下,品尝——


    “嗯,好好吃。”


    形容词穷,和杜瑞以前在路边摊买的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笑扬眼看他,“好了,你也快坐下吃吧。”


    能在西方人的餐厅里吃到正宗的北京烤鸭,大概也就只有裴君远一个人能做到。


    事实证明,裴君远的本事远不止这一点,杜瑞再看菜单,入眼全都是中华传统的美食,有几个还是杜瑞私下特别爱吃的搭配。


    见她目光生疑,裴君远似乎也没打算瞒她,“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特别找人问了问。”


    找人?


    杜瑞接着抚额,完全不知情李爽什么时候把她给“卖”了。


    又像怕她会有负担,裴君远紧随一句,“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就当庆祝你比赛结束。”


    他话的无所谓,杜瑞却了解男人精益求精的办事风格,大概国内一级的厨师团队都被男人请了过来。


    杜瑞正色,发自真心,“裴君远,谢谢你。”


    异国他乡,能吃到一口正宗的家乡菜就像奢望,男人语气大剌剌,“客气,也不是我做的。”


    话说的让人忍不住呛声,“你大老板嘛,什么都会其他人还要不要活了。”


    两人谈话间,Waiter已经将餐品送上,五花八门精致的餐点摆了一大桌,其中好多都是杜瑞惯吃的江南菜,冷热分明像浓缩的艺术展,缓缓流动。


    对面,裴君远随手褪了厨师服厨师帽,露出里面的黑色衬衣黑色裤子,凌厉的一笔而下。


    也一瞬从秀色可餐的“大厨”变回了杜瑞熟悉的那个精英震撼的boss。


    见她够菜不方便,裴君远直接把布菜的转盘停了,靠近杜瑞的都是她喜好的吃食,裴君远像也没有之前那么挑嘴,从来不吃重口的男人挨近夹了几道湘菜。


    吃饭的时间,两个人没怎么谈话,期间裴君远离席打了两通电话再回来,杜瑞已经放了筷。


    她饭量小,这会儿虽然味蕾大开,杜瑞品尝了几块鸭肉、几道爱吃的清炒时蔬后就已经八分饱了。


    见她吃好漱口擦唇,一直没怎么动筷的男人也跟着落了筷,餐厅低柔的音乐在这会儿也突然停了,整个空间蓦地陷入了纯粹的宁静。


    对面,裴君远抬眼看她,有几秒不语不动,只是看着她。


    杜瑞这几秒也没有说话,伴随一种微妙的情绪在他们两人之间若有若无萦绕,杜瑞觉得裴君远似乎想要说什么,或者说,他们都在等对方说什么,


    最后,杜瑞先开口,“你什么回国?”


    裴君远,“你呢?”


    杜瑞,“我明天。”


    裴君远,“那我也明天。”


    他穷追不舍,杜瑞目光微动,两秒,安抚般冲人笑,“裴君远,飞机失事这种事情,概率只有几千万分之一,平常人一辈子也不可能碰上。”


    好像才进入主题,裴君远回的也痛快,“几千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也堵不起。”


    用词是没有商量的,但男人声音又很轻,带着几些让人无法辩驳的执拗般——就好像她在他那里是什么易碎的珍品,不允许有一丁点意外发生。


    莫名的,杜瑞心头一动,“裴君远,你”


    话未曾说完,见裴君远从手边拿出一个礼盒,“打开看看。”


    他目不转睛,手心朝上拿给她,郑重的样子,像是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杜瑞疑惑接下,看着手边的黑色礼盒,一圈圈拆开包裹的丝绸。


    这同时,裴君远从座位上站起来,他高大的身躯,影子如山一样逼近。


    当男人身上强势的木质冷香从她头项铺天盖地落下,杜瑞打开礼盒看清里面的东西,倒抽一口冷气间,裴君远玉山一样逼她而来的身体,倏然“唰”地一下,直挺挺的双膝跪在她脚边。


    眨眼,男人仰望她的目光渴求的几近痴迷,双手捧住她下意识想拉他而起的手,虔诚的语言口吻,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都献奉给他的神明,跪在神明脚边,祈求神明原谅,“杜瑞,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这句话,裴君远等了很久,虽然现下时机可能不算成熟,但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无数个难眠的夜里,裴君远都会惊觉,他早已变得“不正常”。


    他变态、阴鸷、占有欲旺盛,从杜瑞骤然离开他的那秒,女人已经成为了他最不正常的那部分。


    吃药可以调节他睡眠,但左右不了他思想,看到杜瑞发信息似要与他明明白白划清界限,裴君远第一时间冒出的想法,是拿刀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人看。


    ——这一点也不恐怖,唯一恐怖的,是杜瑞今后再不会理他。


    餐厅气氛有一瞬间静的让人窒息,杜瑞看到裴君远眼神痴迷的近乎病态。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仿佛这才是裴君远卸去伪装,终于给她看他真正的样子。


    呼吸发紧,杜瑞想拉人起来,可男人力气大的像要这辈子攥她不放,杜瑞改轻轻摩挲人手心,“裴君远,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坦白的告诉我。”


    杜瑞看着他眼里的整个自己,“你在吃。精。神类药物,是吗?”


    话落瞬间,男人显然惊讶,蹙了蹙眉,抿唇没有回答。


    只要裴君远不回答,就是默认,杜瑞深吸着气,“吃药是因为我,是吗?”


    这句问完,男人迷恋的目光才显出一些些情绪波动般,但视线同秒从她面上移开,望向桌面的礼盒,答非所问道,“那些东西你收了吧,就当,这几年我给你的赔罪。”


    “那些东西”,指的是裴君远名下所有可以无条件赠予人的资产,不止于亿的价值,却小孩过家家一样全写成了她的名字。


    话道完,裴君远接着从她脚边立起来,男人前一秒有多卑微挽留,这一秒转变的就有多恩断义绝般,”


    你走吧,之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以后再不会打扰你。”


    哪会有什么其他原因,裴君远千万小心保守的“秘密”,谁都可以知道,独独杜瑞不能。


    这个男人强大的战无不胜,也有信心可以挽回人,但,杜瑞因为同情他生病因此被他牵绊要和他和好,裴君远不能再这样委屈人。


    餐厅被包了场,无人打扰,男人最后一句话说完坐回椅凳上,眼睛也不再看她,夕阳透窗洒进的光包裹住他一身深沉的黑色,侧脸冷白的冷漠,英俊的脸庞,有什么神色杜瑞再看不到。


    裴君远也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霸道,从来不会给别人机会诉说想法。


    呼吸变得发沉,杜瑞一股气恼的站起身,也不拿那些礼物拎包就走人。脑袋里想裴君远在自作自受,想她无意间听到的苏颖颖说会用一生治好他,想裴君远无论怎样都会生活的很好,想就算她真的再看进不去别人也会生活的很好。


    她无所谓,她走就走。


    可裴君远呢,他到底在图什么?折腾了这么多天最后不惜把他全部身家性命交给她又让她走,他到底在图什么?


    心乱的难受,脚步都不自由变缓,杜瑞手攥着衣角,突然鬼使神差般停下来,回头看了看距她十步以内的裴君远。


    他再没有看她,背对她坐着,一缕青白色烟雾从他手边孤寂的飘,扩散到杜瑞那里,呛的她眼眶一瞬酸涩


    可凭什么?


    凭什么他追她一半才把话说开就要放弃?凭什么任意揣度她的想法?凭什么他为了她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还不要她管?


    还要给她赔罪,凭什么,她要接受他的赔罪?


    于是,十秒之后,杜瑞脚步打返重新走过去,坐到裴君远身边拿走人手里的烟,目光触上,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一双猩红的眼,“裴君远,你还想不想和我好?”


    他的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杜瑞点点头,“好,裴君远,你先听我说。”


    “我想跟你好并不是出于同情愧疚,跟你的病更没有任何关系,我想和你好,在今天之前我就决定好了。”


    “别人总说我眼光已经被你养刁了,开始我还不信,后来我发现,好像真的,周围哪个男人也比不上你。”


    “你送我出国后我们分开的这十几天,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你随便在梦里给我说一句话搅的我心脏乱跳一宿都不好睡,这种感觉,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经历。”


    而随着她每道一句,裴君远的眼神便有力一分,杜瑞这次再没有躲避,像是下定了某种重大的决心,一字一句,“所以裴君远,我们再试试吧!”


    试试,正常的恋爱结婚过程。


    试试,她能不能帮他摆脱药物。


    试试,他们能不能一起走下去。


    后面的三句话,杜瑞没说,两个人心照不宣对视中,三秒,看到裴君远倏地扬高唇。


    那一下晃的杜瑞眼睛有点花,之后,男人就维持着这种“温柔的好看死了”的笑容看她,看的杜瑞都有点跳脚了。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豁出去跟异性表白,裴君远,行不行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接着,男人就以实际行动回应了她行还是不行。


    毕竟太久没做那事,被人揽住时杜瑞脑袋还有点懵,他一点都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亮的让人心慌的眼瞬息倾近,杜瑞下意识吃紧的屏住呼吸。


    随后一秒,他吻下来。


    不是那种狂风暴雨般的、发泄般的,反而很小心、初尝禁果一样,但慢慢的男人精气神全回来了,吻的也更热烈了。杜瑞整个人被他提起来揽坐到腿上,炙热的吐息交缠着吐息,冰凉的身体都被他滚烫的胸膛温的暖暖,所有的踟蹰不决在这一刻因为两人无比契合的吻烟消云散,听到他因为满足而发出的喟叹声,杜瑞闭着眼,有股“早该这样”沉沦般的心安,搅的视界水光潋滟。


    日暮西沉,独属两个人的空间里安静的无人打扰,餐厅轻柔的音乐重新奏响,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传来人群的喝彩声


    等等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


    “裴君远,我,快透不上气了。”


    耳鬓厮磨的恋人终于停下来,女人的泪已经被男人吻的干净,精神与身体高度契和完,杜瑞被他揽着坐在窗边,好半晌,无声胜有声。


    再开口,男人得意的宣告主权般,“瑞瑞。”


    “嗯?”


    “芭蕾比赛,有很多,我可以带你去任何地方。”


    “?”


    “裴君远,我通过瓦尔纳选拔赛了。”


    “”


    裴君远,“所以,你之前闷闷不乐,是因为我?”


    杜瑞,“”


    她不想说,裴君远后面的话却非常的让人动心,“我现在房子车子卡都归你,我要是再惹你生气,你就把我变成穷光蛋,让我净身出户。”


    他高级好看的眉眼,对她诉说着破产表真心的话,语气郑重的就像在发毒誓,要用一生去解咒。


    杜瑞很想笑,眼眶却又莫名湿湿的,听到他似无奈般低笑了声,吻上她脸颊,重新把她揽进怀里。


    就这么着吧!


    反正他们都老大不小了,吃回头草也不丢人,她和裴君远,从此就一起搭伙吃吧


    [正文完结]


    (ps:宝儿们看下作话哦~)